解自熙:“好。”
进城後弯弯绕绕终于到达梅府门前。
解自熙安排好一切,梅府大门的封条没了,该修缮的地方全然修好,里外被打理得整洁干净,大门打开,府里被安排清扫的仆役婆子出来见主家。
梅父梅母乍见梅府,顿时触动,梅母潸然泪下,梅父忙不叠安慰老伴儿。
梅清雪:“进去吧,父亲母亲。”
“好。”
解自熙摆摆手
跨入门槛,绕开影壁入垂花门,府里一草一木丶一厅一室竟与过去的梅府别无二致。
虽然解自熙没有说,但梅父知晓是他所为。
目及梅清雪和解自熙,梅父叹了叹气,女儿和离後心灰意冷,毫无再嫁之心,经了一趟生死,梅父如今也只望一家人和和美美,不再强求什麽。
本做好了馀生陪伴女儿,谁成想女儿竟给他和老婆子一个大惊喜。
她竟和一个年轻小夥子在一块儿了。
这小夥子是忠武侯的儿子,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天京城来的小解大人。
且说回京途中,解自熙和梅清雪日日同行,自是忍不住亲近,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把梅清雪融入骨血里。
无奈有外人在,梅清雪也不大喜欢在外人面前亲近,解自熙再度压抑住冲动,努力平静无波,毕竟都忍耐克制了那麽久,再压抑一段时间也无妨。
他的自制力向来拔尖儿。
可是解自熙在压抑克制後已然尝过欢愉,□□的滋味深入骨髓,叫他如何遗忘抵御?
路中没有做任何出格行为,仅有偷偷摸摸的牵手,这与他而言无疑隔靴搔痒。
于是面对梅清雪时,解自熙总是面露苦涩,暗示自己过得苦。
梅清雪不忍,悄悄亲了解自熙一下,然而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却勾出了解自熙压抑已久的火,当时他整个人就像一把突然旺盛的火焰,恨不得狂亲梅清雪,烧得她浑身俱是他的气味,却被拒绝。
“莫要闹,会被发现。”
“我就这麽见不得光了?”解自熙语气像怨妇,若是公之于衆,何故如此?他痛恨,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梅清雪的男人,梅清雪是他的女人。
“慢慢来。”
解自熙咬牙,忍住逼迫的冲动,故作云淡风轻:“哦。”
他不想再委屈自己,可他又露出委屈的样子,以勾出梅清雪的心疼。
二人在梅父梅母面前极有分寸,保持克制的距离,然不经意间的对视,特别是解自熙那不一样的眼神,加上默契的说话互动,纵然隐藏克制,其言行举止也透出一股子旁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解自熙忍着,梅清雪到底是心疼他的,不时会给他点甜头,甜头勾出解自熙的火,然後梅清雪就掐灭了。
解自熙感觉自己要憋坏了,心上人就在身边却什麽也做不了,折磨至极,煎熬至极。
克制?隐忍?解自熙破罐子破摔了!
後来,梅敏拖着梅舒为梅清雪和解自熙打起掩护,终于轮到解自熙稍微高兴一下了。
梅敏掏心掏肺,探过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口风与态度,尔後在解自熙的央求下,梅清雪也试探过梅母和梅父的口风,得知二老不反对她寻第二春。
梅清雪心动摇,解自熙又吹枕边风,陪着梅清雪吃酒。
梅清雪心一狠。
驿站的一个夜晚,在梅母询问梅清雪中意谁後,梅清雪告诉了她和解自熙的关系。
父母的反应在梅清雪意料之中。
梅母震惊,眼珠子瞪得不小,梅父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僵硬着身体放下茶杯,梅父许久没回过神。
不过二老倒是不见排斥。
得知女儿和解自熙的关系,在解自熙来後,二老面上莫名的尴尬,加上一点儿羞耻。
女儿摘了一朵嫩草,年岁差得委实大了!
堪称惊天动地的消息。
女儿喜欢,儿孙也不反对,对解自熙有好感,观感不错,梅母虽然心情微妙,却也支持,相信女儿的眼光,且这一路来,她瞧得出这年轻人对女儿是真心,性子挑不出毛病。
而梅父没说反对,却也没点头,他在考察。
再如何古板循规,也抵不过女儿的喜欢。
这一路来,解自熙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又极擅讨梅清雪欢心,却不是那种油腔滑调之辈。
看着焕然一新的梅府,再看年轻俊美的解自熙,梅父不大自在,擦擦汗,接受了未来女婿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