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榭夫人的的跟着他们去募捐了。榭夫人看着梁姣絮还杵在原地,这才摆弄了几下手指,哦了一声,态度拮据:“那你还在这做什么?难道只是说给我听的?”梁姣絮微笑道:“那我便今日随哥哥一同出发。”榭夫人气的脑门生痛:“气死我了,一个个都不长进,不懂事。”梁姣絮懒得搭理她,径直带着陆酌走了。陆酌这才拦在她前面,家主让她护梁姣絮安危。那么所有会危及到梁姣絮生命的事情,她都要阻止。现下的局势,梁姣絮最不应该的参与募捐一事。可陆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梁姣絮剜了一眼:“背叛过我的人,没有资格管我,哪怕是沈微生的意思,也无权干涉。”陆酌自知理亏,不发一言。“走吧。”这次,梁姣絮语气趋于平缓。路上梁姣絮都在思索一个问题。盛京作为天子脚下,就当真没有难民了吗?今年有大旱之灾,雎朝百姓惶惶不见天日。随着朝廷派遣大量官员去扬州救济难民。声势浩大,甚至连当朝首辅都介入了此事。这处理人心,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失了这个度,一定会引起大乱。试想一下,同样都有难民,可朝廷不能兼顾,必然会冷落一方。恐怕,现在看似繁华的盛京,内里早就已经有了怨怼。梁姣絮不介意把这把火放的更剧烈一点。如果能达成目标,她势必也可以算计一下徐知爻。思及此,梁姣絮这才把陆酌揽了过来,贴在她的耳边:“你去…”陆酌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这事家主知道吗?”陆酌表情严肃。梁姣絮心想,如果是为了解决打摆子的事情,沈微生应该会同意吧。梁姣絮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这才道:“我让你去你就去,能有什么事?”陆酌看着她那强硬的态度,自是不敢反驳什么。梁姣絮只当她抹不开面,这才甩给她一碟银子,这才嘱托道:“拿着这些钱,买点道具。”梁姣絮看着陆酌的离去的背影,想了一下,这才道:“也要注意…安全。”陆酌点了点头,这才应声而去。失礼之处,我代她担!梁姣絮是个坐言起行的人,翌日便去找了梁谌安,说了募捐的事情。有了榭夫人那句话,梁谌安果然没法拒绝。吃过早饭,带着徐知爻,三人才出发去苏府。制作棉衣需要繁复的工序,不仅需要丰富的棉田,还得有足够的人力和财力。梁谌安之前已经说服盛京有名的几个商贾。这些商贾绝大部分富得流油,所图也并非是那些小恩小惠,无非就是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梁谌安身为锦衣卫总督,手底下正好有几个闲散的官职。这么一来二去就谈妥了。而现在最难搞便是苏家,可谓是油盐不进。这件事传到扬州,与苏家同为殷亲的白家家主白旭,当即气血上涌,身体如何那都是后话。白旭在扬州任职,家也就在那边。而苏家不同,在天子脚下。白家虽不算是名门望族,但白微晴嫁到苏府。独自背井离乡且不说,光是一个婚后两年无子嗣就已经让她苦不堪言了。白旭为了能让女儿好过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此看来,让苏家募捐棉衣之事便是难上加难。梁姣絮一路上跟着梁谌安,耳边皆是他的叹气声。徐知爻手里拿着折扇,惬意的走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落下一大段距离。梁姣絮淡淡道:“既然是官家下的命令,为什么只有苏家敢拒不配合。”步行到苏府,梁谌安也算是礼贤下士了。可惜,这苏家,算不得君子,爱财如命。苏府小厮看着梁谌安不光自己来了,又带了两个难缠的,思来想去这才进去通报。梁姣絮等不到梁谌安的下文,这才偏过头去看梁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