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玉懒得回答,慵懒地勾了勾自己逶迤长发,在手里转着玩。眸光艳淡,却透着一股黑心肠的坏。只要想到喜欢元昪的那个女人还在,她没理由什么都不做,无动于衷。贝齿咬着红唇发烫,梁媗玉反唇相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眼里只有我们两个不就行了。”话锋一转,梁媗玉对笙儿道:“你说是吧,笙儿姑娘?”笙儿没回答,这场面,让她畏惧了。梁媗玉却不管不顾,鼻尖靠近元昪,带着勾人心坎的气息。“在这儿做,怎么样?”这四周除了笙儿再无其他人,但是仍旧会有人时不时的走动。她的声音柔而媚,像是小猫发出的叫声。摄人心魄。笙儿看这一幕,才彻底知道什么是害怕。她那还能继续站在原地,很快就跑的没影了。元昪面无表情,看着梁媗玉,鄙夷道:“这外头有人,去你房间的床上怎么样?你喜欢的话,多久都行!”梁玄玉咬着元昪的嘴唇,揽上他的脖子。接着,元昪托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内室,元昪把她扔到床上。看着梁媗玉一副如愿以偿的模样,他眼里的冷意就更重了。元昪把梁媗玉抵到墙壁边缘,他直奔主题,一手扣着她的盈盈细腰,就跟没长骨头似的,贴近她的唇,笑的如沐春风。梁媗玉也用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衣带。可是半天都没裁开,实在狼狈。元昪的声音从梁媗玉的头顶传来:“怎么不说话了?我以为在这方面,你要比我玩的精妙。手颤了?”梁媗玉眉眼一弯,就就低头按照他的话去做。野蛮且用力的扯着。有一只手攥住了她的皓腕,元昪怒极反笑:“能不这么贱吗?”梁媗玉的手一顿,眸中有失落闪过:“你还能再假点吗?连做戏都不会了?好歹元公子也该啃完我一口,表现出急切想玩我的意思啊。”“是吗?我认为我够急切了。”元昪一边笑一边缓缓的抬起手臂,握住梁媗玉的手,将她摔在一边。没有半分余地的走出内室。床上的梁媗玉披头散发。论玩弄感情,她从来就没输的这么彻底。旁人总觉得她是滥情的女人,玩过不少人。但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也就只有元昪一个人而已。多少人想要母亲的势力,眼巴巴的往她身上凑,恨不得将自己压榨的一干二净,讨自己欢心。而元昪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酸书生罢了,跟她摆什么臭架子!刚才,他只是随便的撩拨了一下自己,梁媗玉就已经把持不住了。艹,梁媗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是多久没见到男人了,眼巴巴的上杆子!门外,元昪深吸一口气,才睁开眼睛。他不过是嫌她丢人,才骗她回房。根本没有碰他的意思。她还傻逼似的送上门来了。真是可笑极了。鸢尾花的胎记“早就跟你们说了,这家主跟梁氏长不了,梁氏这会儿可惨了。”“奇怪,我总觉得这是在调情。”沈微生沉着脸,时不时的抬头扫了一眼门外的长队。不免早就将那群小厮的戏言在心里斟酌个百八十遍。眸子一晃,盯着梁姣絮压在自己腿上的白色衣袂,沈微生咬牙切齿,真想立即找个地方猫起来。梁姣絮美滋滋的看向周围来的人,手里还掂量着剥好的枇杷,一点点往沈微生嘴里送。就这样一来二去,她的手有些酸了,但是心中的恶趣味还未散。有句话说的好,自己要走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他们俩一个吃了一晚上,一个喂了一晚上。渐渐地,外面起哄的声音兀自消散,小厮们拿着赏银吃喝玩乐去了。梁姣絮放下枇杷,这才冷冷地拂袖走进内室。沈微生本来应该多吐一会儿酸水的,看到梁姣絮往屋里走,他也不吝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这才跟在后面。她们一前一后,在烛光的映衬下,墙面映照着他们彼此的身影。只见沈微生修长指尖勾住梁姣絮腰间的衣带,慢条斯理的缠在手心握着。他在抖,低着头抵在她的肩膀处,极力地忍耐着,最终是一把将梁姣絮抱在怀里,径直往床上去。蜡烛被吹散了,梁姣絮抬起眼皮看着沈微生。他脸上带着执拗,克制,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生生地压了下来。让梁姣絮没想到的是,沈微生就是帮她宽衣解带而已。骨节分明的手挽着她的腰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她身边。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衬,脸色也带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