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殿下却如此放浪东宫的人四处奔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无异于是告知这扬州百姓,引起恐慌。将丧尸案火上浇油。”“这知州府衙门门前早就已经排满了人群,不少青年人士击鼓鸣冤,来来往往还会造成伤亡,这便是与太子殿下来扬州发放棉衣,促进一方太平的初衷,背道而驰。”“你本被发派外地思过,是太子殿下向沈首辅为你开脱,才换你跟在左右当差,苏大人这般以下犯上,当真是诛太子殿下的心。”裕公公道。苏晚是真的冤:“便是因为太子殿下与属下有恩,我才会这般谏言,希望太子殿下少走弯路。”裕公公笑了起来,今日太子殿下鲁莽了吗?有是有些的,可是年轻人本身不就是一腔热血,用都用不完?这些年,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什么都看在眼里。起先,他有干劲,可小公主那事过后,太子殿下就改变了。他是真的隐忍,夹在朝中各种黑暗势力之间。便是知道圣上心中早就杀意,也只能装作无知。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太子殿下自然懂得收敛。这苏晚,仿佛是太子殿下的一个缩影。裕公公眸光浅淡,叹了一口气,终是什么都没说。苏晚顿了一下,抬头看着颜如澈,自知刚才言语过激,这才道:“属下恩怨分明,既然太子殿下用我,我便誓死效忠。”“所以还请太子殿下明言,也好叫属下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或是冤枉了谁。”颜如澈看着苏晚,嗤笑一声:“苏大人为何认为本宫会如此?换句话说,本宫是如此鲁莽之辈?嗯?颜如澈脸上嘲弄之色过于明显了。整的苏晚脸色难堪,更没了刚才的肆无忌惮。“殿下…”苏晚是真的羞愧难当。裕公公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奉劝苏大人一句,任何时候都恶意揣测别人。”苏晚受教,只是继续听着。裕公公也是就事论事,咂了咂舌头对苏晚又道:“苏大人,一介渔夫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太子殿下此番回来不过是另有发现。”苏晚不语,蹙眉。“渔夫载我们渡江之时,苏大人可发现异样?”裕公公笑面虎般的笑着。苏晚恍然,压下心头的疑惑,请教道:“小人不知?望公公告知。”裕公公撩起拂尘,语气轻柔:“苏大人且嗅嗅衣炔?”苏晚方才并未注意,按照裕公公的指示低头闻了闻一下。是香料的味道。苏晚心头一骇,这才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太子殿下了。裕公公神色明灭可见:“一介渔夫,打鱼捕捞海物为生。不无鱼腥味便是异常!却又何来斑斓叶的香味?”“何况这味道,在当日的广陵,啃咬流浪汉的二十岁年轻男子身上也出现过。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大人可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吧?”苏晚淡淡道:“承蒙裕公公提点,太子殿下宽宏,属下知错。”颜如澈虽然不懂药理。但他天生味觉失灵,嗅觉异于常人。知道事情不对劲后,便立即赶了回来,恐怕此刻,早就错失去找袭姑姑的最佳时机。颜如澈眸色云开雾散,抬手传来跟在身后的随军。“去传白知州,本宫因何至此,他该此事,只看林舒的选择客栈中,屋里灯火通明。沈微生把关于荭玉身世的那封信递给了梁姣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