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梨初身子就弱,路途遥远又颠簸,要是时差还倒不好,就又该生病了。裴父心里也不好受,沈梨初自从养在他们身边后,千娇万宠着长大,哪吃过这种苦啊。沈梨初还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强撑起眼皮冲两人喊:“姨姨,叔叔。”于清清心疼地应了一声后,又和裴聿一起,将人哄着继续睡了。本来,沈梨初不想睡,想着再跟于清清和裴父说说话的。应该是回到了她潜意识中觉得安全又熟悉的地方,裴聿在身边,信任的长辈也在,她的意识便越来越沉。机场到家的距离不算太远。下车后,提前跟于清清和裴父打了招呼,裴聿便径直抱起沈梨初进屋,往楼上赶去。房间空闲了一个多月时间,于清清每隔几天就会让人进来打扫一次。裴聿将人放在床上后,又去端来一盆热水,打湿帕子后,给沈梨初擦脸擦手。做完一切,裴聿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快速冲了个澡后,才回到沈梨初身边,拥着沈梨初一起入眠。在l国的时时刻刻,裴聿就没敢彻底卸下心防睡着过,常常一点细小的声音,就能将他惊醒。沈梨初往裴聿怀中钻了钻,等挪到一个她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才停下来。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没一会儿,就都睡熟了。裴聿是在“我不一直都是小乖的童养夫吗?”沈梨初认真想了想,“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但他让我感觉奇怪的点具体在哪儿,我也弄不清楚。”不做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凶,那种凶跟裴聿平时的凶又不一样,是那种不露山不露水的,凶得很内敛。可沈梨初一点都不怕他,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温柔。闻言,于清清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裴聿,发现在沈梨初说起那位时先生时,脸上的神情始终淡淡的。这可不正常啊。身为裴聿的亲生母亲,于清清自诩对他的脾气秉性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她突然开口问道:“梨梨很喜欢和他相处吗?”沈梨初如实道:“和他相处,很舒服、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