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怎么能不要呢?是嫌少了吗?那我还可以再添的,毕竟族学是我杨家祖上几代人的心血,哪能断在我这一辈!”族长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给震惊到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他问道,“你是真不知道?”看到族长这严肃的样子,杨如卿瞬间心里一个咯噔!再联想到这些年族里不跟他们再联系,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族长,侄儿该该知道什么?”“自从你母亲去世,我们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你杨家的大门!你母亲三年出孝,按规矩族人必须到场主持,可却被你们家的下人拦在了角门外。说是你交代了,以后不再跟族地这边的人来往!更不要说给银子支持族学了!刚开始几年,族里我们几个老家伙凑一凑硬撑着。可读书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是,束脩,笔墨纸砚都是一比庞大的开销。那一年,族里出了几个好孩子,我们几个没用的老头,实在不忍心埋没了他们。于是厚着脸皮再次去了杨府,结果你那好夫人直接派人,用大棒子将我们拦在了门口!当着一众路人的面,口口声声骂我们是那不要脸的臭要饭的,不想着自己上进,只想着上你杨家打秋风!”被同窗害死的小书生(二十一)族长这些年是真憋屈,当长辈的被个晚辈的奴才指着鼻子如此骂!要不是顾忌着杨老爷子跟老夫人在世时的情意,他那时候是真动了去衙门告他杨如卿一个忤逆不孝的罪!“不不不,不可能,侄儿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数典忘祖的事来?倒是母亲孝期满,侄儿可是望眼欲穿盼着族人前来,结果最后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我夫人说自从母亲没了之后,你们再没有上过门。夫人说,你们只怕是想跟我们那一支断亲。所以这些年我才……”“哈哈哈,好一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当初赶人的都在你那老宅,你现在就回去好好的审审,看我们有没有给你说假话。再有就是,当初我们被人当街赶走,他们或许能够收买一些人,但我不相信,她们能够堵住扬州城内悠悠众口!”族长这番话,让杨如卿实在没这个脸待下去了,起身朝众人行了一礼。“还请各位放心,这件事行之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杨如卿带着杨忠匆匆往回赶,“杨忠,那些人今天老实了吗?”杨忠摇头,“今早我们的人来报,一个个都还嚣张至极。说什么他们是庆阳伯府的奴才,打狗还需看主人什么的。”杨如卿气得脸色铁青,快速回府,可才走几步就喘不赢气了。杨忠赶紧扶着他,“老爷,您怎么了?要不那些奴才们的事,过两天再说吧,府医可是说您可不能再劳神了。”杨如卿摇摇头,“不,这件事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这些年我对她不说掏心掏肺,可府上确实是给她最大的权利。她每年给她娘家送的那一车车的礼物,我也从不说二话。早年没了我那么多的孩子,我还以为是我八字硬,还没到招孩子的时候。可没想到,竟然都是她下的手!她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她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就连她死了,我过继一个嗣子也要被她留下的人给……你说,她是不是真的盼着我断子绝孙,成为孤家寡人才好?”杨忠只默默支扶着杨如卿,并没接话。他作为杨如卿的左膀右臂,一向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早年的时候,府里几个有孕的姨娘相继出事。他其实也暗地里查过,竟然找不到半点的证据。别看表姑娘说得言之凿凿的,可实际上那时候她跟老夫人都没有证据!夫人的手段实在太过厉害了,要不然以老夫人那么厌恶夫人的势头,又怎么可能让她在府内胡说非为?毕竟在后院下手的如此干脆了当,了无痕迹的,除了掌家人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然而杨如卿在政事上一向很敏锐,但在关于夫人的事情上,却是从来都是十分信任。有一次,老夫人提起后院女人不可能个个孩子都保不住,只怕是有人作妖了。当时他还生了老夫人好长一段时间的气。理由就是故意挑唆他跟夫人之间的夫妻感情。要不然,老夫人也不会带着表姑娘去庄子上待着了。从那以后,杨忠也把派出去查的人手全部撤回,再没有去找寻过真相了。杨如卿突然转头对杨忠说,“你让杨富带人回扬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