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色香味俱全。就是把周津辣的面红耳赤,咳嗽不断罢了。所以后来关明溪就再也没有请周津吃过地摊夜市,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也不敢点辣的。“我能吃。”周津逞强,他说:“微辣。”关明溪眼神质疑:“那次我们点的是微微辣,你都一直在喝水,根本不敢往碗里伸筷子。”周津笃定道:“你记错了。”关明溪同他争辩:“没有啊,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回去我就被店里的姐姐给说了,她们说我不会谈恋爱,告诉我说讨好男人不是像我那样。”“她们也觉得我对你太寒酸了,不能带你去那么掉价的地方。”“所以那时候你也觉得跟我一起吃路边摊很掉价吗?”周津也记得这件事,他摇头:“没有。只是当时有点不习惯。”他的确没有去过那样热闹的夜市摊吃过饭。没有坐在油污都没擦干净的桌子前。没有混在人潮如此拥挤的地方,四面八方的空气里仿佛都是汗味。他没觉得廉价。只是不习惯。说的难听些,周津本人也是有些养尊处优的,他又很挑剔。硬要说喜欢,他肯定是不喜欢的。炎炎的夏季,即便是晚上也很热,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所以他刚坐下不久,就出了汗。还感觉自己身上也都是臭烘烘的汗味,只想快点、再快点离开那个地方。“我不习惯那样的环境,但我也确实没有觉得掉价。”若说一点都不嫌弃,也是假话。但是说无法忍受,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关明溪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窍了,她说:“我就知道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周津低头,凑近了她,目光灼灼,他忽然间笑了,非要逼问:“真的吗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关明溪感觉他马上就要亲上来了,她也没有往后退,反而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认真想了想之后,打了个很贴切的比方:“如果换成梁继明他们肯定会先呸我两声,然后转头就走的。”“可是你就不会。”“所以你好,你有教养,你尊重我。”说完。关明溪还真的就主动亲了他一下。她忍不住有些得意的想,自己这套甜言蜜语下来,贬低他人,抬高周津的做法,一定能让他神魂颠倒。被哄得不知东南西北!周津似乎不满足:“就这样?”关明溪想了又想,继续贬低他人:“你还会陪我吃,他们只会把盘子扔在我脸上然后让我滚。”周津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烧。”关明溪捉住他的手腕,“你再摸摸,不烫啦。”她的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敲响了。管家隔着门,“先生,太太。”“楼下来了客人。”“说是来给太太登门道歉的。”周津已经知道是谁了。他冷笑了声,还以为许稚宁昨天铁骨铮铮的样子,情愿去警察局也不会道歉。看来她的骨头也没多硬。周津冷着声吩咐了下去,“不急,让她等着。”“好的,先生。”楼下的客厅。许稚宁摆着冷脸,即便是来道歉,她也是不情不愿的,非常之勉强。许夫人今天是押着她过来的。瞧见她这张臭脸,心里就来气。“你今天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当千金大小姐的!”许夫人怕她又生事端,这一路上也没少声厉色疾的警告她。“你好好给周津的妻子道个歉,这件事过去之后,你就出国,多读两年书。至于结婚的事,也两年后再说。”许家和江家退了婚。定然有人要打听个中曲折。许稚宁做的好事瞒也瞒不住,虽然这个圈子里多的是精明算计的刻薄之辈,可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闹到明面上的也就许稚宁一个。短时间内,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肯定没那么容易。许稚宁也只能去国外避避风头。兴许多读了两年书,性子也能磨好。“妈,你说的这些话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是你还真要把我送去国外啊?”许稚宁嘟嘟囔囔:“我又不是非江墨不可,换个人,我一样能嫁。”许夫人冷笑了声:“婚姻大事,哪里是这么儿戏的?”许稚宁没再顶嘴。等了好一会儿。周津才下了楼,许稚宁已经是一肚子气了,却又不敢发作。她看见周津身边病蔫蔫的关明溪,也毫无愧疚。脚踏实地许稚宁不仅毫无愧疚,还愈发的仇视关明溪。从厌恶,到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