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什么?傅青隐眸子微眯。毁去香囊傅青隐不动声色,扫一眼黑白。黑白立即凑过来:“主子,有何吩咐?”傅青隐低语几句,黑白眼睛一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没过多久又回来,凑到陆星月身边,给她满酒。“陆小姐,尝尝这酒,是上等果酒,我特意买的。”陆星月抽抽鼻子:“果然好闻。”刚端起酒杯,又抽抽鼻子:“咦?我是喝多了吗?怎么总觉得,能闻到……”黑白笑眯眯:“闻到什么?”陆星月紧抿唇片刻:“那不能说,说了我大哥会打我的。”“大公子又没在这儿,怕他作甚?再说了,你都离家出走,这么勇气,还怕说句话?”“你该不会,是个胆小鬼吧?”陆星月喝得晕乎,一拍桌子:“胡说!我才不是……胆小鬼。这香,和我大哥给玉姐姐调得香很像。”黑白放下酒壶。余笙笙正在火堆旁烤羊肉,听陆星月高一声低一声,扭头看守来。陆星月挣扎着起身,摇晃着向她走过来,金豹豹一把抱住。察觉傅青隐的目光,金豹豹一手捂着她嘴,一手拖她回房间。不知不觉,人都散了。余笙笙坐在小凳上,正想把火弄灭,傅青隐走到她身后。“起来,跟本使去个地方。”余笙笙抬头看他,不着痕迹抽一下鼻子,闻闻他身上是否有酒味,确定他是否又醉了。好像并没有。余笙笙点头,起身跟去。“你也不问去哪里?”“指挥使的吩咐,不敢不从。”傅青隐脚步微顿,想脱口说句“只是因为命令?”又把话咽回去。门口也没马车,夜色已浓,街上的灯笼也已经灭了,唯有天上星月之光。余笙笙看着地上傅青隐瘦长的影子,心说这人的影子都比别人的好看。没走多远,前面的脚步停住。她抬头看,是一处宅门,不算大,但黑漆锃亮,看得出不是寻常宅子。傅青隐开锁推门:“你有钱吗?”余笙笙一怔,不知他何意,还是如实回答道:“有一点,不多,也就几百两。”“这处宅子,要出手,要三百两,原房主的一个亲戚在镇侫楼当差,请他帮忙卖。”余笙笙眼睛一亮,跟着他进去,四处观望。三进的小宅子,不算大,但她也不需要太大,目前来看,最多就住三个人。别看小,但布景,屋舍,都非常不错。“我能进屋看看吗?”余笙笙问,眼神期待。傅青隐略颔首:“快点。”“好。”余笙笙快走几步,裙摆散开,推开屋门。月光也随之铺进屋,她又惊又喜,屋子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只要搬着自己的铺盖来,立时就能住。“指挥使,三百两,我买,可以吗?”余笙笙顿一下,又问:“指挥使,这宅子就算八百也卖得,他为何要卖三百?”傅青隐轻哼一声:“你倒有眼光,确实要八百,但他亲戚在本使手下当差,怎么也要便宜些,再者,房主急着去南方祭祖,以后不回来了,趁早脱手。”余笙笙脸微红:“那,多谢指挥使,借您的光。”“本使不喜欢欠人情,你帮本使画画破案,算还你的。”傅青隐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本使有点累,休息片刻,你自己四处看看,别来吵我。”“是。”余笙笙求之不得,退出去,在各处看。宅子比她预想得好太多,也便宜许多,这下不怕不够,还能省下许多,手里还能有余钱。回去就找豹豹要钱,把钱付了,尽快过户,让周嬷嬷住过来。傅青隐见她出去,坐着等她,摸到袖子里的一样东西,拿出来瞧,是那个香囊。陆星尧给宋琅玉调的香?五年前,与陆星尧大婚在即的宋琅玉带兵出征,身中埋伏,一去不归,成为陆星尧的遗憾。为何余笙笙会有?还在见陆星尧的时候佩戴。手指微用力,里面的香料化成齑粉。屋门口人影一晃,黑白的探进头来:“主子,那个谁,进京了。”傅青隐鼻子里“嗯”一声:“后续处理好。”“是。”黑白上前,“您放心。”“主子。”傅青隐掀眼皮看他,他小声问:“您为何要说三百两?三两百,连花园子那的布景石都买不了。”“不然呢?”“为了真实,您怎么也得说五百。”傅青隐不语,盯着他看,他立即后退几步:“主子放心,明天我就帮忙去京兆府过户换房契。”“主子若无其它吩咐,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