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就此罢休!余笙笙极慢地笑笑。才开始吗?她早就和他不死不休了。“豹豹,我们走。”在齐牧白的注视中,余笙笙慢步离去,头也未回。到宋掌柜的店里,宋掌柜拿出一幅人像画。“余小姐,您看这幅画。”余笙笙不解:“有点旧,但也不至于要修复。”“确实,这画的主人说,这画对他很重要,一直想找一位好画师,把此画再重新画一遍。”“您看……”余笙笙仔细看画像,画中是个女子,但只有背影。她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执长枪,长发被丝带系住,随风而动。不用看脸,也知其定是位容姿出色的女子。眉眼坚韧,意不可摧。“这画的原作者,也是位好画师,为何不找原作者重新画一幅呢?”宋掌柜叹口气:“在下也是这么问的,据说是此画就是出自画中人之手,只可惜,她已经故去。”余笙笙微讶,不免遗憾,如此文武双全的女子,竟然如此早逝。“好,我尽力一试。”宋掌柜见她答应,眉开眼笑,把一个盒子递给她。“主家说了,颜料和纸都已备好,用这些就行。”“好,”余笙笙求之不得,省得自己再准备。金豹豹小声道:“小姐,您先和宋掌柜谈,我去小院看看,周嬷嬷说,让咱过去用午膳。”“好。”金豹豹出门撒腿如飞,来到镇侫楼。见黑白正举着大顶,唰唰转得来劲儿,眼睛一亮,跑过来观看。“好!”她鼓掌叫好。无常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转着离开。“哎,你……”看到他身上衣裳,金豹豹又把话咽回去,知道自己认错人了。黑白笑眯眯和一个赤龙卫过来,看到她,笑得更欢。“豹豹,你怎么来了?”金豹豹低声说:“我是来找大统领的。”“大统领没在,出去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也给你办。”“昨天我拿来些饭菜,让大统领帮忙查查里面是什么毒,来问问有结果了没。”黑白点头:“这事儿我知道,我去给你问。”金豹豹高兴,一拍他肩膀:“我就知道,你最靠谱。”“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黑白看看左右,也压低声音:“我去青楼……”金豹豹拧眉瞪眼。“后巷,处置了一个该死鬼。”金豹豹眉头舒展瞪眼。“你……难道……他……”黑白笑得人畜无害:“然也。”金豹豹一手捂嘴,捂住笑声,一手给他一拳。“真有你的!”“上回那个姓吴的……”金豹豹忽然想起来,“哎,那回你还没回来呢。”“那不是我,”黑白颇为遗憾,“是大统领,我就说吧,大统领干事太没有新意,搞得我也只好随他上回的样子做,否则,我是玩出一点花样的。”“咳,”郝孟野咳嗽一声。“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黑白笑一声,拱拱手:“瞧您说的。”“咱镇侫楼哪有过什么君子?”郝孟野:“……”“大统领,结果出来了吗?有毒没,什么毒?”郝孟野把一条字条给她:“你带来的饭菜中,只有鸡汤中有,少量微毒,不致命,但能让人渐渐虚弱,缠绵病榻。”“时间久了,身体各部分也会衰弱,不死,但也受尽痛苦。”金豹豹咬牙切齿:“这些天杀的。”郝孟野略一沉吟:“回去提醒余小姐,还是要多留神,实在不行就搬出来住,为何非要……”“你不懂,”金豹豹把字条收好,“我们小姐自有打算。”“不说了,我还得去备午膳,他娘的,现在都不能吃府里的饭。”金豹豹边嘀咕边走,郝孟野也快步往里去,今天要做的事真不少。“豹豹,”黑白追到门口叫住她。“干嘛?”黑白眼睛微眯:“你看啊,别人打你一拳,你会怎么办?”金豹豹一下怒了:“谁,谁打我一拳?看我不打他两拳!”“所以呀,”黑白又问,“有人给你家小姐下毒,你该怎么办?”“我把一包巴豆粉下她鱼缸里了,估计那些鱼都得翻肚皮。”“你给鱼下药,意义不大,”黑白眉眼微弯,“那,我一向是,别人打我一拳,我就要他的命。”……余笙笙看到金豹豹拿回来的字条,沉思不语。周嬷嬷脸色煞白:“这……这也太歹毒了,小姐,苏府太危险了,要不您还是回来吧。”余笙笙缓缓摇头:“暂时不行。”她和傅青隐的交易还没有完成,目前为止,傅青隐是她唯一的报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