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吴莲儿哭着摇头:“是奴婢不好,不该惹夫人生气,夫人在气头上,不该劝说,应该等她消了再说的。”苏怀远来,也是想问一些事,现在见到她,又听说苏夫人正生气,而且还能听到里面的叫骂。他顿时也不想去。“你随我来。”……余笙笙正睡着,听到有人叫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见是金豹豹。“豹豹,你回来了。”“小姐,你怎么这样就睡着了?小心着凉,”金豹豹把食盒里的碗碟拿出来摆好。“周嬷嬷做了好多好吃的。”余笙笙活动一下身体,还真是睡得有些酸痛。灯光下,满桌子饭菜更诱人,余笙笙深吸一口气,吃得开心。“小姐,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程家人被带到大牢去了,哭爹喊娘,那叫一个热闹。”“程夫人还是被抬着去的,听说被打了板子。”“被打了?”余笙笙诧异,“还没进大牢就被审了?”他们已被叛流放,是皇帝亲自下旨,其实也没什么再可审的。程家就是饵,流放就是为了钓幕后黑衣人的主子,看能否上钩现身。余笙笙心思一转,难道,是傅青隐的意思?她心里莫名一动,看到桌上一道清炖嫩鸡,她还没动筷子。干脆盖上不动。“小姐,这个不好吃?”金豹豹眼睛眨巴,“我觉得还行呀,周嬷嬷炖的时候,我偷吃了一块。”余笙笙轻笑出声:“不是,我是觉得,今天多亏了指挥使,一会儿给他送去。”“算是感谢吧。”“行。”愉快吃完饭,金豹豹又忙着收拾去送菜。余笙笙等她回来的功夫,拿出傅青隐的帕子,仔细小心清洗。帕子其实不脏,就是沾了些她的泪。想起哭泣时的样子,还是有些窘迫,还好,没有其它人看到。指挥使应该不会笑话她。洗好帕子搭好,铺上画纸,画傅青隐当时的样子。……傅青隐放下笔,看画上小人儿,她皱眉鼓腮,正用帕子捂着眼哭,明明挺悲情的一幕,却让他画出几分喜感。傅青隐眉眼不自觉染上笑意,想起她鼻子的时候,他还是挺惊讶的,不过,她这个年纪,本就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时候。“主子,”黑白探进一颗头来,“豹豹来了,给您带了鸡,说是郡主特意吩咐,用来感谢您的。”傅青隐把画盖住,敛了笑意,声音却是轻快。“这都什么时辰了,也罢,让她进来吧。”金豹豹拎着食盒进来,把菜拿出来:“指挥使,您慢用,不着急,明天我再来收盘子。”傅青隐淡淡应一声。金豹豹目光往那边一瞄,啧,指挥使也会画画?小姐画得才叫好。傅青隐从她眼中看出隐隐的得意,心说这丫头脑子真是不大行,莫名其妙得意个什么劲儿?还是找机会,给余笙笙安排个聪明的丫环,金豹豹跑东跑西闲不住,她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也是不行。金豹豹回到府里,把傅青隐也画画的事和余笙笙说了。余笙笙浅笑:“指挥使文武双全,会画画也不稀奇,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识一下。”“我看肯定没小姐画得好。”余笙笙打个哈欠。“小姐,累一天,早点休息吧。”“也好。”这一觉睡到天亮,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外面有吵嚷声。余笙笙闭着眼睛听一会儿,确实是吵架,还有豹豹的声音。她赶紧起床,快步往外走。还没到门外,就听尖锐声音道:“一个贱婢,也敢顶撞主子。”“像你这种货色,放在之前,连我们程家的门都进不了。”“呵,”金豹豹冷笑一声,“我可是好人,不是什么货,不像你,没色也得看货色。”余笙笙停住脚步,忍住笑。“我这种好人家的孩子,只有我家小姐那么好的人,我才愿意跟随伺候,像你这种货色,程家那种腌臜地,请我我都不去。”“哎?受累打听一下,现在还有程家吗?”“我听说那被查抄,过些日子就要没收,或赏或卖。”“你!”程子姗气得说不出话。金豹豹嗤笑:“大早上起来,鬼鬼祟祟,非到我们这儿来找骂,还一口一个你们程家,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程子姗咬牙,“那我也是你主子,我马上就要成为二表哥正妻,是二少夫人!”金豹豹翻个白眼:“哼,二公子我都不放眼里,你?有多远滚多远!”话音刚落,忽听外面有人高喊:“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