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这可比什么金银首饰之类的强多了。傅青隐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一笑。今日之事,上朝之前,他已和皇帝打过招呼,以免乍然听说,让皇上急怒,对身体不好。皇帝当时震怒,让他务必查明真相。“那处宅子,就没个什么主人吗?四邻周家,就没一个见过的?”“这种恶事出现在京城,可见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实难容忍!”傅青隐安抚道:“皇上,那处宅子,微臣查过,原来的户主早在七年前已亡故,现在的主人,就没有过户,四周邻居也只见过几个上家仆和被带来的女子,其它的,确实不知。”“不过,皇上放心,臣定会仔细盘查,尽快水落石出。”皇帝沉着脸点点头:“务必查明,朕总觉得,此人在挑衅皇权,实在可恶!”傅青隐略沉默一瞬:“皇上,那些女子被割去面皮,以及心尖,定有用处。”“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皇上,臣听说过一种邪术,以美貌女子的面皮做成面具,辅以药物,可使容貌长春。”皇帝眸子微缩:“你是说……是有人在用这种邪术,以保青春不老?”傅青隐垂眸:“臣只是猜测。”……余笙笙昨晚前半夜没睡好,和傅青隐聊过之后,更是睡意全无,等他走了,原以为会失眠到天亮,没想到沉沉睡着,次日一早,倒是神清气爽。吃过早膳,金豹豹说去送回食盒,刚去没多久,又欢快地跑回来。“小姐,宫里来人了!”不止宫里来人了,苏怀远和苏怀山上朝也回来,苏家人又都出来迎接跪下。听说是赏赐给余笙笙令牌,苏知意恨不能扑过去抓烂余笙笙的脸。苏砚书心头酸苦,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他已有几天没去诗社,也没再参加文章品鉴会,以前他一露面,就是焦点中心。可现在,依旧是焦点中心,不过被讨论的点从他的才华,变成了与程子姗的婚事。奇耻大辱。余笙笙却越来越好,原来郡主只是虚名,现在赏赐不断,还接二连三在皇帝面前露脸,赢得荣光。明明以前余笙笙是苏家最不起眼的存在,现在却成了荣光中心。他有点恍惚,也有些不甘。“谢皇上隆恩。”余笙笙谢恩,双手接过金牌。这牌子能干什么,余笙笙也不知道,但能代表无上荣誉,这就够了。给太监包了礼,太监眉开眼笑地离去。苏怀远脸上笑容也掩饰不住:“笙笙,好啊,今日皇上在朝堂上还夸赞你,你可真为苏家争脸。”苏怀山哼道:“有什么好神气,无非就是做了个梦,也值得拿出来说,不嫌丢人。”余笙笙捧着令牌:“苏将军,再说一遍。”“对着它说。”苏怀山:“……”“你得意什么?不过就是……”余笙笙微挑眉,似有笑意,又不达眼底,目光冷锐。苏怀山后面的话狠狠咽回去,甩袖子走了。苏砚书看着余笙笙,觉得她方才的神情,有些眼熟。像谁呢?脑子里突然一个激凌——是像傅青隐吗?余笙笙转身要走,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突然跑了来。“将军,不……不好了!”老夫人,可曾想到有今天盛老夫人病危。程子姗给她下的毒着实有些厉害,不过,因为时间没下够,倒也没死。可现在已经下不了床,意识倒是清醒,就是说话不清,吃饭什么的也不能自主,身边不能离人。一听说她不好,苏家人又都赶紧去她的院子。余笙笙也来了。她当然不是关心老夫人,而是想看看老夫人的下场。本想着把老夫人留到最后,让她亲眼看着苏家没落,结果被程子姗抢了先。老夫人这次犯病,嘴都歪了些,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指时不时抽一下。余笙笙扫一眼苏砚书和苏知意,二人表情关切,动作却是实诚,谁也不太想往跟前凑。老夫人指指苏砚书:“……书……书……”不知道说的是书还是苏。苏砚书不愿意上前,苏知意提醒催促:“二哥,祖母叫你。”苏砚书无奈,只好上前。“祖母……”刚到就边,闻到一股臭味儿,老夫人身下的褥子湿了一片。苏砚书摒住呼吸,强忍住没露出厌恶神以,但也侧身退开。老夫人脸涨得通红,嘴里不断重复,似是要让他们走。这种狼狈的样子,估计她谁也不想被看到。众人如蒙大赦,退出房间。苏怀远满面愁容:“老二,母亲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