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在。”“让郝孟野准备沈明州和临城总督的所有卷宗。”“是。”并非每个城都有总督府,只有富庶之地才会有,这些城池多为产粮大区,财富较多,一旦有什么战事,也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此,为保一方安宁,像这种城池,都会设立一个总督府,而这位总督,可以说,是手握重权,封疆大吏。临城的总督府并不在临城,而是与它相邻的杭城。沈明州一去不复返,消失无踪,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必须查清楚。傅青隐直觉感到,临城距离京城虽远,但这件事恐怕与京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在想着,余笙笙声音传来。“指挥使!”她心情不错,一路小跑,穿着劲装,也不似穿裙子那样处处受限。这套衣裳的颜色很漂亮,像一捧蓝色的水,干净清澈。傅青隐收起其它思绪,静静等着她跑近。“指挥使,”余笙笙笑得眉眼微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傅青隐嘴唇微翘:“嗯?什么?”“我方才和药大夫一起,给那些女子都做了药测,虽然都有余毒,也有的是深毒,但药大夫说,都可以治好。”“另外,醒来的两位女子,神智都有所恢复。”傅青隐微挑眉:“那确实是个好消息,你功不可没。”“应该有所奖励。”余笙笙是真高兴,就想着和他分享一下,至于说奖励什么的,是没有想过。正想要拒绝,就听傅青隐说:“今天晚上吃鸡,给你一个展露厨艺的机会。”余笙笙:“……”这到底是给谁的奖励?看着她一脸懵的模样,傅青隐愉悦笑出声。余笙笙见他笑,也不由得笑。“行,那就在小宅子吃,行吗?”“行。”傅青隐把那幅画给她:“根据容英所述,画出来的画像,她说有七八分相似。”“这是一张很平常的脸啊,”余笙笙微叹,“这种最是难找。”傅青隐把画又拿走,揣进袖子里:“慢慢找,总能找到,不急于一时。”“那孔兔……”余笙笙还想说,傅青隐已经抬腿走了。她叹口气,看来,时机还是未到。“你先去马车上等,”傅青隐道,“本使和这里的管事交代一下,毕竟是明王的宅子,总要表示谢意。”余笙笙点头,转身去府门外。坐上马车,忽然想到傅青隐刚才的话——他是在跟她解释吗?傅青隐到前厅,药蒙尘很快来了。“如何?”药蒙尘的心情也不错:“回指挥使,已经测过,虽然有余毒,但不算深,可解。”傅青隐心头微松:“要怎么解?可会有痛苦?”“痛苦……”他指的痛苦是什么?哪种程度?药蒙尘心头暗想,又不敢说,想了想道:“肯定会反应,但不会像寻常中毒,吐血疼痛,就像……一场小伤寒着凉,过几天就能好。”傅青隐眉心微蹙:“怎么治?煎药还是别的?”“药丸,下官会制成药丸,方便些,到时候就说,可强身健体。”傅青隐摆手:“你不必说,药制好送到镇侫楼。”到时候让绿湖想办法即可,这些事,余笙笙就不必知道了。和药蒙尘说定,傅青隐离开到马车上。余笙笙正百无聊赖,马车驶离,傅青隐看着她,从袖中取出一物。“这个给你,当是今日另一个奖励。”余笙笙抬眸,看到他掌中之物,又惊又喜。“这东西怎么在您这里?”她拿过去,托在掌心,爱不释手。翠绿的小玉兔,尾巴是白色,圆嘟嘟如同一个小圆球,整只兔子都是胖乎乎,圆润润。傅青隐眼中掠过笑意:“本使就问了一句,他们非送,勉强收下罢了,也让他们安心干活。”余笙笙捧着兔子,原来是这样。“哦。”傅青隐问:“为何喜欢兔子?”余笙笙回答:“我属兔啊。”就这么简单?傅青隐暗想,有的人属猪,也没说喜欢猪,喜欢吃猪肉倒是有可能。“兔子肉也挺好吃的,”余笙笙说,“我以前打猎的时候,能一兔三用。”“兔子肉自然是吃的,骨架能熬汤,皮毛能做暖袖,护膝。”傅青隐:“??……”他难得愣了愣,随即笑出声。笑声从胸口里溢出来,胸口微微颤动。余笙笙疑惑看着他,不知他在笑什么。她说的什么是笑点?傅青隐笑罢,指尖点点她手心里的兔子。“我以为,你会说,你属兔,所以不想伤害兔子,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