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苏知意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打死吴莲儿。“滚出去,以后没有本郡主允许,你休想再踏进院子半步。”吴莲儿嗤笑:“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她转身扭着腰出去。苏知意咬碎银牙,进屋子里,叫出暗卫。“郡主。”苏知意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暗卫:“明日,本郡主出门上香之后,找机会给吴莲儿服下,本郡主再回府时,不希望再见到她。”“是。”“另外,今天晚上,找机会把余笙笙那套衣裙,给本郡主拿来。”暗卫一怔:“偷衣裙?”“对,苏夫人缝制的那套,软烟罗的料子,别拿错了,苏夫人手里只有一匹软烟罗,是浅黄色。”暗卫领命离去。苏知意到床边,手指轻抚皇后赐下的那套衣裙,明天当然还是要穿这套,这可是荣耀。至于余笙笙那套,她要带上马车,带去鸿远寺,进完香还要留两日,说不定能用上。苏夫人……呵,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就这么一匹料子,问她要过几次,她都没舍得给,今日给余笙笙做了衣裳。她必要让苏夫人体会体会,不偏心她,会是什么滋味!……吴莲儿离开苏知意的院子,看看左右没人,就来见余笙笙复命。“郡主,妾身按照您的吩咐,把话都说了,她的脸都气绿了。”余笙笙点头:“很好。”“不过,郡主,您这么做的用意是……妾身的意思是,您为何不等明日见面时,艳压她,让她无地自容,为何要现在……”余笙笙似笑非笑:“你这就不必懂了,退下吧,有事会再找你的。”吴莲儿也不敢再多问:“是,妾身告退。”吴莲儿垂眸退走,暗自思忖,现在的余笙笙,气场好强啊,果然是权势养人。余笙笙坐在书桌前抄经,一笔一划写得仔细。金豹豹和绿湖在一旁收拾东西,有些小小激动。二人还都没有去过鸿远寺,也没有出过多远的门,这一趟全当是游玩了。余笙笙听她们俩小声嘀咕,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套衣裙别带了,多带一套劲装,首饰也不用带很多,在寺庙要素雅些。”她说着,下意识抬手抚抚头上玉簪,是傅青隐送给她的那支。心神微晃,忽然就想起他。不知他在做什么。傅青隐轻转扳指,看着行程安排有些失神。黑白叫两声:“主子,主子?”他回神,黑白又问:“您看这样安排,可行否?”“就这样吧,”傅青隐点头,“马车备好了吗?”“主子放心,都已安排妥当,”黑白低声说,“那个暗格空间很大,人在里面可以半躺,不会委屈到郡主的。”傅青隐一时没说话,沉默一会儿说:“你去叫陆星月来。”黑白不明所以,把陆星月叫了来。“指挥使,您找我有何吩咐?”陆星月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见到他还是怂得很。傅青隐扫她一眼:“这些日子在镇侫楼,过得怎么样?”陆星月连忙点头:“挺好的,比在家里的时候有意思多了。”那能没意思吗?这里地方大,宽敞,很多东西在陆家时根本见不着。也没人给她立规矩,只要不跑出去,随便。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如此自由过,连身体都好多了。“指挥使,您不会是,要赶我走吧?”傅青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镇侫楼毕竟不是你家,久在此处,也不是回事。”“指挥使,我……”傅青隐摆手打断她:“不过,本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如果你能答应,等上香之事结束,本使亲自送你回府,并向陆相说情,以后让你常出来走动。”陆星月眼睛一亮:“好,我答应,指挥使尽管说。”黑白在一旁眼睛一瞄——得,上钩了。这下,要缩在马车暗格里的人不是余笙笙,而是这位陆小姐了。是夜,余笙笙早早睡下,屋里灭了灯。今天晚上天气不错,月朗星稀。傅青隐刚落到她院中屋顶上,就看到一条人影一晃。那条人影轻若狸猫,明显是个男人,并非绿湖。傅青隐脸色一沉,正要出手,绿湖出现在他面前。“指挥使,且慢。”“本使叫你来苏府是为了什么?”绿湖赶紧道:“您息怒,小姐知道有人要来,特意叮嘱过属下和豹豹,听到动静也要假做不知。”傅青隐眸子微眯:“何意?她知道有人要来?”“小姐知道,是苏知意的人,小姐故意引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