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豹豹握着虎头铃铛,靠近胸口,泣不成声。黑白在外面听着,眉毛挑了挑,眼睛也有点潮。金虎啊……啧,真是有个好妹妹。金豹豹一直相信他,一口咬定,他就是冤枉的,无论眼前有什么证据,有少人认为。她都一直坚持。黑白有点愧疚,之前他也怀疑过金虎,因为实在证据太确凿,让他不得不怀疑。幸好,金虎没有背叛,失而复得的好兄弟。金豹豹那个鲁莽笨笨的小丫头,也等回了他的兄长。真不赖啊。正胡思乱想,房门打开,金豹豹红着眼睛出来,睫毛还挂着眼泪。黑白一怔,还真没见过金豹豹这副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上回见金豹豹哭是什么时候来着?哦,是最后一次拿到金虎背叛的证据,金豹豹大哭否认。那家伙,嚎啕大哭,把人耳朵都哭聋了。和今天完全不同。“方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黑白点点头:“那什么,金虎安全了,已经在治伤,赤龙卫的药有很多,还有大夫……会好的……”“对不住,之前怀疑他。”“我回去就给他道歉。”“你能不能别哭了?”金豹豹眼睛瞪圆:“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再说,谁说我哭了!你造谣!”流言四散这次来寺庙中,最德高望重的官眷,当属陆相的夫人,陆老夫人。不说她的丈夫,女儿,孙子,她自己就是一品诰命。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年轻时有貌有才学,现在年纪上来,也是睿智的老夫人。年纪大了,觉少,她一向起得早,何况又是在寺庙,便早早起床,带着心腹婆子慢慢闲逛。“这里真是不错,就是一早一晚的天凉,天冷以后,山路也不太好走,不然偶尔来此小住,也是好的。”婆子笑道:“您想来就来呗,叫公子们陪您来,好不好走的,公子们自然有法子。”“你是说老三吧,”老夫人摇头笑,“那个猴儿崽子,别说上山路,我看上天路都难不倒他。”“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姑娘能治住他,到时候我可得给人家些好处,不能让人家受委屈。”正说笑打趣,忽然听到不远处树后有人在低声说话。“听说瑞阳郡主和齐状元余情未了,又厮混到一处了。”“不会吧,齐状元不是荣阳郡主的未婚夫吗?”“瑞阳郡主早先和齐状元在乡下就认识。”陆老夫人皱眉:“何人在此嚼舌头?”树影一动,人跑了。陆老夫人沉吟道:“瑞阳郡主瞧着不像这样的人,老三经常提及,说她在苏府经常受委屈。”这话婆子可不敢接了。陆老夫人不再多说,好心情散了不少:“走,回去吧。”她们一走,苏知意的暗卫现身。他是按照苏知意的吩咐行事,待天亮时,故意散出消息,到时候引人去余笙笙那里捉奸。没想到,上来就遇见陆老夫人,还真是不错。得再找几个。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不少人听说了消息。其中不乏对余笙笙捧高踩低,嫉妒她昨天在殿内出风头的人。“我就说吧,乡下来的野丫头,懂什么礼,知什么廉耻。”“能干出这种勾当,也真是奇闻。”“你们在胡说什么?”苏夫人一声吼,大步走来。她也听说了消息,心头起急,想着赶紧去看看。几位小姐看到是她,一惊之后迅速平静,虽没再说,但眼角嘴角皆是不屑。苏夫人目光冷厉,看着她们:“谁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她的嘴。”“哟,苏夫人,何必这么激动,清者自清,只有不清的才会这么着急着辩解。”话音未了,有人惊呼:“小偷,就是你,偷了小爷的香囊。”陆星湛带着小厮过来,一指方才说话的小姐。小姐吓得红了脸:“陆公子,你……你怎么胡说呢?我什么时候偷你的香囊了?”“你还不承认,分明就是你对小爷图谋不轨,肖想小爷,暗地偷小爷的香囊,要不是我察觉得早,说不定真让你拿着四处去说,说小爷送你的,心悦于你。”“你不要脸,小爷还要名声呢。”四周众人看向小姐的目光都复杂起来。“我不是,我没有,陆三公子,你别胡说!”“哪里胡说了?清者自清,你要没偷,那么着急辩解做什么?只有偷了的,才会着急。”小姐:“……”小姐一噎,众人听着也是一愣。谁都听得出来,陆星湛说的是她自己方才说的话。陆老夫人慢步走来:“老三,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