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精细的手工艺,顾玥萱实在无法插手。而扩建酒窖的工程,由于屠苏博这位劳力不在家,不得不暂时停工。于是,她开始精心打理后院的小菜园,还打算在院子里搭建葡萄架和安装秋千。这个提议立刻赢得了孩子们的积极响应,他们找来了支架和木板,在屠苏霆的指导下,乒乒乓乓地开始动手搭建。屠苏博离家时曾说,天后便返回,然而,他离去已有十日之久。老祖父已经带着满意的神情,哼着小曲去当了数日的教书先生,却仍未见他归来的踪影。在县城外二百里地的一座破旧寺庙中,屠苏旻飞望着如期抵达的屠苏博,悬在喉咙的心终于砰然落回肚中。屠苏旻飞真诚地说道:“你安然无恙,四肢健全,真是令人欣慰。”他确实是好奇得快要发疯屠苏旻飞反应敏捷,眉头紧蹙,语气突变,怒斥道:“你上次以走镖为名离家数月,竟是前往鹿鼎?!”屠苏博却是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屠苏旻飞气得牙关紧咬:“你真是胆大包天!”“鹿鼎那地,危机四伏,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势力虎视眈眈,你竟敢……”“哎呀呀,二少何必如此怒火中烧?”在那荒凉破败的庙宇之外,身穿火红衣裳的程靖恩笑容满面,挥动着扇子翩然而至,语气轻佻:“不过是鹿鼎而已,去了又能怎样?”“再说,他不是依旧安然无恙地活在世上吗?”“不信你瞧,头颅仍稳稳地悬挂在脖子上,毫发无伤。”屠苏旻飞与程靖恩并不熟络,但也算得上相识。他思维敏捷,片刻之间便洞察了许多之前的疑团。“是屠苏博让你来调查的?”程靖恩长叹一声,语气幽怨:“否则呢?”“屠苏家族一旦现身,必然引发腥风血雨,唯有我这么一个清白的孤苗还能差遣一二,我不愿奔波,难道要让屠苏博身陷险境吗?”然而,屠苏博负责筹谋策略,而他仅负责四处奔走。毕竟,谁也比不上屠苏博的机智多变,许多决策唯有他能够制定,也只有他敢于执行。程靖恩自怨自艾了一番,旋即将目光转向面色铁青的屠苏旻飞,笑容中满是狡黠与玩味。“然而话又说回来,在这荒僻之地偶遇屠苏二少,实在令人感到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