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粮和村里的几个壮汉将赵红兵拉了上来,赵红兵浑身上下红肿得跟头狗熊一样,身上的衣服都崩开,整个发亮得像是一条上好的金华火腿。但也令人触目惊心。“许知青,你为什么要对社员下这样的毒手?”孔丽娟痛心疾首地指控道。江行野周身似风起云涌,他黑沉沉的眸子里酝酿着可怕的杀意,冷声道,“闭嘴,你敢污蔑她?”许清欢感觉到江行野濒临暴怒的情绪,轻轻地扯了扯他的手腕,及时将他安抚好,“孔知青,你和赵同志是什么关系,让你做出这种污蔑人的道德败坏的事来?”孔丽娟一噎,心头十分不安,许清欢她知道了什么吗?不,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和赵红兵的密谋。一百块钱,是孔丽娟的一半的钱财,她怎么甘心被许清欢占去。“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赵同志,我只是刚才亲眼看到你用什么戳了赵同志,他才会突然这样,这分明是中毒了!”“啊,你这个狠心歹毒的贱女人,果然是你对我儿下了手。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是不是看上我儿子,我儿子不搭理你,你才用这种手段报复我儿子?”周桂枝冲过来又是一耳光扇在刘珍珠的脸上,“我让你污蔑我家孩子,我让你欺负我家欢欢,你个不要脸的骚逼,看看你儿子这歪瓜裂枣的模样,我家欢欢瞎了眼才会看上!”“还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知青,你当我没看到,刚才就是你和赵红兵那个二流子在那边摸摸抱抱,青天白日的,你当大家都眼瞎了啊?”周桂枝转身抓住孔丽娟的头发,朝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两耳光,“当我老江家没人啊,敢这么欺负我家欢欢?”作伪证,污蔑人这一家子好强的战斗力!但不得不说,这种被人无底线维护的感觉是真好!孔丽娟呜呜呜地哭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欺负人,我没有,我刚才在那边锄地,你们竟然敢冤枉我,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她说着,就朝河里冲过去。陆念瑛一把抓住了她,“大队长,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孔知青只不过是把她亲眼看到的说出来而已,难道上江大队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田金花在一旁道,“你这知青真是有意思,怎么,你也亲眼看到了我家欢欢害人了?”“刚才在这里的除了赵同志,就只有许知青,赵同志突然就这样了,不是她还是谁?”陆念瑛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怎么舍得不把屎盆子扣在许清欢头上!“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董新民点点头,显然,他站在了许清欢的对立面。“这么说,栓子他们都不是人了?”许清欢道。孔丽娟哭道,“你一天到晚拿糖收买人心,这些小孩不向着你说话,向着谁说?”许清欢道,“既然是这样,队长叔,报案吧,让公安来处理!顺便让人民医院来医生做鉴定,看看赵同志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下的毒?”“不是神仙姐姐下的毒,神仙姐姐根本没有碰赵红兵!”狗蛋紧张地道。栓子也道,“对,赵红兵自己被虫咬了,他害人,才会被毒虫咬了。”赵红兵被从水里拉上来,太阳一照,毒性被激发,痛得浑身打滚,拼命地往河里爬,“水,我要水!”最后,大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回到了水里,但怕他被淹死,用根麻绳将他拴住。公安来得很快,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除了穿军装的几人,同行的还有县医院的医生宋燕青。直接被带到了河边,宋燕青给赵红兵把脉后,道,“这确实是中毒的迹象,就不知道是被什么蛇虫蚂蚁给咬了。”“难道不是被人下了毒药?”孔丽娟实在是不甘心。许清欢冷冷地朝她瞥了一眼,看来,一百块钱的损失并不能令她安分,有些人总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明白安分守己的重要性。“毒药?谁制得出这样厉害的毒药?有这个本事,用得着拿来害人吗?”早被上面弄去特殊部门服务去了。宋燕青轻蔑地瞥了孔丽娟一眼。她这个人做事非常讲究客观证据,也最反感那些臆断胡说八道的人。“是她,是她害了我儿,公安,麻烦你们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刘珍珠指着许清欢道。“咳咳!”公安彭宇涛和李守志对视一样,后者显然非常生气。董新民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人中居然还有穿军装的,难道说,县里对这一起蓄意毒害人的案件非常重视,他凑上去道,“公安同志,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当时只有许清欢同志一个人在现场,我们认为,你们应该好好地审一下这位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