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南也不知道干什么,想了想,打算去洗个手。
也不知道有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她也没问,凭着记忆,来到了客房。
段步周听着水声有些心不在焉,只逗了一会小狗,很快便把狗放到一边去,他寻着水声走进客房,她在洗手台前认真搓手,白色泡沫覆盖手指,十根指头翻来覆去地揉搓,一股清香散于空气中。
“我也洗。”他自后凑上去,陶知南想侧身让一点位置,却腰部一紧,抬眼一看,他已经虚虚搂住她的腰。
“别动。”段步周贴在耳边低语,手伸到洗手台里去,就着那些泡沫洗自己的手。
男人力度时轻时重,指腹强势插入指间,手指交缠,比在电影院更清晰。
陶知南感觉手心又回到了电影院时的感觉,指间被穿插,炙热感油然而生。
她咽了咽口水,想合拢握紧五指,却迟迟没有动静,任由他将一双手摸了个通透。
不多时,男人轻轻开口道:“你的手还挺嫩的。”
陶知南回过神,自己都没想到因这简单的洗手动作而神不守舍。
心猿意马的不止她,段步周温香软玉在怀,身体早已绷硬,这会低头埋在她脖子处嗅了嗅,然而抬眼瞧到她的妆造,就老是想到她这般盛装打扮是赴和方成樾的双人见面会,心就不舒服。
“你要不要先卸妆洗个澡?”他粗声粗气道。
陶知南瞧了眼镜子里的男女,如交颈的鸳鸯,他身高肩宽,几乎把她拢在身子底下,身子自然地从后紧贴着她,热气蓬勃。
她很快低下头,小声说:“你先出去。”
段步周点头,关上水龙头后退了出去。
陶知南站在洗手台前冷静了下,随后拿出包里的卸妆纸巾,手触摸到皮肤,脸红得简直火热。
卸了妆进浴室,她迫不及待脱了衣服,全身赤裸站在花洒底下。
身体很快变得湿漉漉的,水落在皮肤上的触感如此真实,她把食指放到唇边,习惯性吮吸。
水雾弥漫,周遭都被水汽浸润。
牙齿咬到指骨,她稍微吃痛,方才渐渐清醒,重新搓洗身体。
期间,那人进了一次客房,送睡衣。
“睡衣我放到床上了,干净的,你可以穿。”留下一句话,他就走了。
陶知南围着浴巾出去,看到一套真丝黑色睡衣搁在床上,男士的,她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大小,感觉穿上去不知道要多滑稽。
她几次试图说服自己,到后来又作罢。
别墅里太过于安静,她出去找他,逛了一圈没找着,不过走出主卧房间时,隐隐听到水声,她脚步一顿,耳根子没一会就热起来。
她很快回到客房,不知道做什么,这时经纪人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起要给她找个助理的事,问她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陶知南说没有,让他随便招,除了性别要求跟她同性,就没什么特别要求了。
聊完招助理的事,隗青又跟她聊先前接触的剧本,剧组那边是同意了让步的,但男主的演员比较强势,咬定一番不松口,接下来若是她坚持番位的话,可就要看制片人如何取舍了。
隗青此番给她打电话,是问她意见的。
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但也不是一个坏消息,起码还能谈,而不是说些爱接不接之类的话。
她聚精会神思索着,门这时开了,只穿着短裤的男人进来,头还肉眼可见的湿意,手里拿着毛巾擦头,见她在聊工作也不打扰她,只是把东西放到一边,静等她。
陶知南听了隗青汇报后本来有点生气,张了张嘴想说绝不能退让,一看到他几乎赤着身站在她不远处,脑子就短路了一下。
她这边认真谈着工作呢,他袒胸赤背的,简直不像话。
她更没有办法同他一样泰然自若,也难以忍受经纪人语焉不详下想让她退一步。
渐渐的,她就有些无可奈何了。
段步周看得出她烦躁,走了过去,自后搂着她,那手跃跃欲试揪着浴巾,她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她在聊工作,他敢捣乱就死定了。
瞪完人,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不敢相信自己敢瞪人了,以前,她也性情急躁,但世事把人给蹉跎,她已经很久没那个脾气火了。
段步周无所谓松开,不能弄她,自个站到一边,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弄自己,表面是正常,但那呼吸明显不一样了。
陶知南听得脸红耳热,余光瞧了几眼,赶紧找了个由头挂电话,他见她结束对话,下巴冲床上点了点,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不穿睡衣?”
陶知南胸口胀,此人怎么能一边赤身坦胸,一边若无其事地叫她穿衣服呢。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走了过去,搂住男人的窄腰,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也不穿?”
段步周只愣了几秒,而后嘴角勾起,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上去,唇边温热勾着她,若即若离,气息声炙热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