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这才甜甜蜜蜜地起床,那场面极其温馨。
李瓶儿陪他吃完早饭,便打开宝箧展示财物。
而传说中的几样宝物,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她的宝物可谓件件都有来历西洋大珠是梁中书赏的,鸦青宝石是花太监给的。
而那副黄金头面,则是花子虚置办的。
因为太过奢华,才重新改了式样。
其用意也很明显,就是除旧布新的意思。
而这,就是她在西门立足的本钱!
相较于她这个人,西门庆更爱的还是她的财富。
如果没有那些金银珠宝,她的命运可能比李桂姐好不了多少。
当初对她的定位就很明确,就是不用供养的“外室”。
况且她和蒋竹山还演过一出,这要多大的心胸才能包容?
而金钱却能弥合一切裂痕,从此她就是西门庆的心头肉。
哪怕是艳冠群芳的潘金莲,也无法与其争锋。
西门庆窝起马鞭刚走到门外,便被潘金莲截住了“昨天晚上快活吧?我听丫头说了,你们早早就睡下了。”西门庆讪讪笑道“你这小淫妇,就喜欢打听这些。”
潘金莲笑嘻嘻地说“谁让你装狠了?最后还不是滚到了一起。要是我呀,干脆什么都不问,省得心里堵得慌。”西门庆连忙岔开“对了,那天是谁让她住到马房的?”
潘金莲趁机进谗“还能有谁呀?除了大房谁敢作主。”西门庆一听就火了,当即奔到上房质问“那天是你让她住到马房的吧?”吴月娘冷冷回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西门庆一跳三尺高“谁让你这么做的?这不是糟蹋她嘛!赶紧过去帮她搬了。”吴月娘“呼”地跳了起来“我凭什么向她低头?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放的屁,我不过是照办而已。”西门庆不但不肯承认,反而甩甩袖子走了。
潘金莲一直等在外面,见状连忙进去挑拨。
吴月娘果然要爆,胸口一鼓一鼓的。
潘金莲假装与她同仇敌忾“您看这甩货,他怎能这样乱骂呢。不管怎样,您还是正妻大房。”
吴月娘有点灰心“大房顶个屁用,现在谁有钱谁得宠。”潘金莲胸脯一挺“那不行!我们得找他评评理。”吴月娘赌气道“评个屁。以后各过各的,一百年都不理他。”
潘金莲不敢再刺激“那搬家的事咋办?您肯定不能出面,出面就是向她低头。其她人又不肯上前,要不我去帮她搬了吧?人家两口子已经和好了,我们犯不着做这恶人!”
吴月娘板着脸一言不,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潘金莲在这边讨了好,到那边又换了说法“六姐,你不要生气啊。这事不能怪咱们汉子,都是大房想耍威风,所以才让你住马房。”
李瓶儿自然不敢计较,反而梳洗打扮要去拜见。
当天她穿了大红遍地金对襟罗衫,翠盖拖泥妆花罗裙,大红四季花绣鞋。
又让迎春抱着银汤瓶,绣春捧着银茶盅,自己袅袅娜娜地跟在后面。
吴月娘虽然气恨难当,但场面上还得照顾。
她气气派派地坐上高椅,端端正正接了茶盅。
然后啜了一小口茶水,便“叭”地放到一边,态度极其傲慢。
李瓶儿正不知所措呢,西门庆大步跨了进来。
吴月娘一见立即回房,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