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峙节也觉得无趣“好了。老子是逗你玩的,你不要再嚎了。”
吴氏揉揉眼睛骂道“你这死鬼!刚有几两烂银子,就开始烧包了。要是像大官人那样又富又贵,还不把我给休了。”几个孩子一听更紧张了,就怕他老爹会抛妻弃子。
常峙节拿腔作调地声明“休是不用休的,但小老婆肯定要讨几房。再买几个漂亮丫头,白天给我端茶倒水,晚上给我洗脸洗脚,这才是爷们该过的日子。”
吴氏叹口气说道“唉,只要让我吃饱穿暖了,你娶一百个都没关系,我保证不会争风吃醋。”常峙节自然不信“真要是衣食无忧了,你的要求也就多了。”
两个人又斗了一会儿,这才商量去哪儿买房。
依照吴氏的意思,还是买尚举人的房子。
都拖了大半年了,现在反悔有点说不过去。
做人得讲点信用,不能出尔反尔。
他揣着银子正要出门,应伯爵又急急赶了过来。
让他在附近买一处,最好是在这条巷子里。
这就纯属没事找事了,目的是为了恶心尚举人。
可他又不敢违抗,只好下定决心重找。
常峙节不想离这边太近,想着到巷子那头寻寻。
可应伯爵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说对面就有一处宅院。
前三间后三间,要价也不怎么高。
说完便领他去签合同,那口气根本不容商量。
等到了搬家那天,应伯爵特地带来一挂长鞭,炸得惊天动地乌烟瘴气。
之后许多天,常峙节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尚管家来找麻烦。
你不买房子可以,但租金总得给吧。
奇怪的是,尚管家不但不来要银子,连房子都没往回收。
这让常峙节有点喜出望外,剩下那点银子也收不住了。
他先把皮袄赎了回来,又去打了三床被胎,这样冬天就不受冻了。
想到西门庆的做派,他又给老婆做了一件青杭绢女袄、一条绿绸裙、一条白绸裙、一件月白绸衫、一件红绫袄。
他自己则添了一件鹅黄绫袄、一件丁香色绸袍。
又给五个孩子做了几件粗布衣服,总共花了三两八钱银子。
他家喝了几个月的稀粥,大大小小都馋得不行了。
常峙节挣扎了半天,终于下了狠心。
临回家,他拐到肉铺买了一条羊腿、二斤牛肉、三条鲫鱼,说给几个孩子解解馋。
吴氏心疼得直搓手“你会不会过日子?就不能省着点花。要是尚管家来要租金,你拿什么去付?”常峙节大手一挥“付什么?他要真敢上门的话,我就让他找哥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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