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从各处找了几位大夫,大家都表示无能为力。
李瓶儿不敢再耽误,只好派人去请西门庆。
刚开始西门庆还不相信,直到玳安说官哥不行了,这才勉强松开郑爱月。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与郑爱月已经冲刺了七八回。
每一回都让他激情澎湃,每一回都让他精疲力竭。
本来他打算混上七八天的,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档事。
等他摇摇晃晃进了家门,官哥已经死挺了。
西门庆腿一软瘫在地上,闭着眼靠在门框上,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
具体是伤心过度,还是纵欲过度,那就无从知晓了。
李瓶儿也不哭儿子了,跌跌撞撞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了西门庆的人中。
又叫迎春冲碗红糖水,手忙脚乱喂了下去。
西门庆只是有点眩晕,应该没什么大碍。
此时西门庆也很绝望,他拉着李瓶儿追问“哥儿怎么会突然走了呢?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李瓶儿只好实话实说“早上被大白猫抓了一把,然后就开始不停地抽搐。”
西门庆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三步两步冲到了潘金莲房里。
以为他要惩罚潘金莲,一个个都满怀期待。
倒是李瓶儿有点后怕,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不该牵扯到别人。
潘金莲抱着大白猫坐在台基上,用手不停地抚弄。
望着那片黑压压的房脊,心里是畅快无比。
大白猫闭着眼一动不动,特别享受这种嘉奖,好像知道自己立了大功。
西门庆一把薅过大白猫,照着台基狠狠掼了下去,一边掼一边大喊大叫。
就这样他还不解气,又抄起板凳乱捶乱打,把猫身砸得稀烂。
直到那股邪气撒完了,这才怒气冲冲出了门。
官哥脸上手上全是伤,有的地方被烙得焦黑。
西门庆厉声问道“这些黑疤是怎么回事?是谁烙了哥儿?”吴月娘小声解释“是刘婆子烙的。当时哥儿又抽又搐,没办法才请她来的。”
西门庆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老虔婆,竟敢糟蹋我的儿子!嫌命长啊?”说完转身叫道,“玳安,你带两个排军过去,把那个贼老婆子捆上,给我照死里打。”
吴月娘小心劝道“这事怪不了刘婆子,人家是一片好心。”西门庆恶狠狠骂道“她能有什么好心?我看哥儿就是死在她手里。”吴月娘正色道“这回确实病得很重,后来连任医官都说没救了。”
西门庆舞着手狂叫“那是给她耽误了。这个装神弄鬼的贼婆子,我要她给哥儿抵命。”吴月娘不敢再劝了,此时说什么都有风险,还是陪哭比较安全。
至于李娇儿、孟玉楼之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一个个拿着绢丝手绢,不停地探试眼角。
哭大约是真哭的,女人的眼泪都很应景,只要需要随时都可以出来。
就在他狠叫骂的时候,来兴突然从孟州回来了。
此事关系重大,自然要及时汇报。
可他正在气头上,众人都不愿上前。
只有来安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前去禀报。
西门庆一听转身就走,还把来兴叫到书房。
原来贺团练在受贿之后,还是非常上心的。
为了迅找到借口,还把武松弄到府中使唤。
又让侍女去勾引,企图做成逼奸的圈套。
这确实是个好计策,服刑期间又强奸妇女,那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