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像是没听见,还在打。
严景走到窗边,打开窗,而后掏出枪,对着窗外来了一枪。
回过头。
众人不打了,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严景目光沉了沉:“有问题去找乘务员解决,现在和自己刚刚打的人道歉!”
“对不起,刚刚不该骂你爸爸。”“是我的错,不该掏你钩子的。”“对不起,刚刚不该骂你妈妈。”“是我的错,不该摸你腚的。”
“……”
一时间,车厢里成了道歉的海洋。
严景点点头:
“不仅是这趟车这样,之后也是这样!我们边流县,是个讲道理的地方!讲规矩的地方!热爱和平的地方!”
“你们见县长我,什么时候打过人?闹过事?”
“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
“……”
“有道理!!!”
众人看见严景脸上露出那种标志性的微笑,连忙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很好,别的地方的人欺负咱们,那是一回事,咱们自己不能先内斗!这趟车,谁让我看见闹事,我会亲自来主持公道。”
严景满意地微笑道:
“等会儿到了别的站,也要显示出这种良好作风!谁表现好,来我这领奖,听见了吗?”
“听见了!”
众人异口同声,声音一直从这截车厢传到最远处的车厢,像是幼儿园的宝宝。
“很好!很有精神!”
严景走回了自己的车厢中,掀开帘子,看见探出来的五个脑袋缩了回去。
他坐回座位上。
这次出行,不止是六人出行这么简单,他得把边流县的招牌打出去,尽可能促成正向发展,他不可能永远拿着枪悬在众人头顶,得让众人自发意识到边流县是个集体,才方便管事。
“您吃瓜子。”
斐遇将手心嗑好的瓜子仁放到严景面前。
火车很快开了。
列车长特意跑过来感谢。
这是他带这趟列车以来发车最快的一次。
之前每次从边流县出发,不折几个列车员都算是好的了。
距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在老爷子的提议下,众人玩起了扑克。
老虎被禁掉,充当发牌员,玩二十一点,赌注是贴纸条。
等到了午餐的时候,服务员过来问众人吃什么,聪慧的她瞄准了唯一穿着长衫的那位:
“您好,罗县长,您中午想吃——啊!!!”
服务员尖叫了起来,因为面前这人根本没有脸,白花花的纸条随风飘荡,就算是见多识广,也没见哪个乘客在列车上露过真身吓人。
严景很抱歉地把脸上的纸条摘了下去,和服务员道歉: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想这样,但实在是太倒霉了……
竟然一把都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