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这小丫头怕是难找到家了。
“若是找不到。”
罗笙笑笑:“那就留身边吧,不就是多张嘴吃饭吗?”
“到时候带回家去,我爹之前不总说我难找老婆吗?给他老人家看看吧。”
……
……
火车上。
众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天,眼看漠北行放下了戒备,严景切入了主题:
“老乡,如果之后没地方做工,可以来我们边流县,现在边流县变了样了,你们泥瓦村的来,我们免费提供住处。”
“真的?!”
漠北行眼睛放光,提供住处这可是不小的优惠了,能省下来不少钱。
“当然。”
严景点点头:“若是碰见有人欺负您,您拿着这个来找我。”
“我帮您解决!”
严景递过去一张自己画的鸟雀。
“我,我找乡亲们商量商量……谢谢县长,谢谢县长。”
漠北行嘴唇噙动,最后还是没直接答应下来。
毕竟边流县的情况已经深入人心。
“我和您一起吧,也正好看看乡亲们。”
严景站起了身。
两人向着普通车厢走去,半道上,漠北行这时候终于壮着胆子问了个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
“罗县长您也是泥瓦村人?”
刚刚他一直听严景喊老乡老乡,后面又给这么大优惠,让他心中升起一丝期望。
难道这罗笙,祖辈是泥瓦村人?
“我算半个泥瓦村人吧。”
严景笑笑。
身后的斐遇和老爷子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到了普通车厢,漠北行把事情和众人说了,但没得到多大反响。
“事情不对啊,北哥,您可不能让这县长给骗了!”
有人小声开口提醒道:“而且,是不是县长还要两说呢。”
“边流县哪有活那么久的县长啊,那地方什么牛鬼蛇神您还不清楚吗?”
“……”
漠北行在众人一番劝诫下,刚刚放下的戒心又起来了些,本想开口对罗笙说些推辞的话,这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罗哥?”
漠北行望去,是村子里一个二十来岁年轻小伙子,叫漠大圆。
而后,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漠大圆直接扒上了严景的手臂,憨笑道:
“罗哥,又碰着您了。”
“大圆!不得无礼!”
漠北行心怦怦狂跳,生怕罗笙发怒。
却不想严景眨眨眼睛,而后笑道:
“是你!漠大圆!三年不见了!”
这人上次在罗笙一行人回边流县的时候遇见过,当时他遭边流县的人抢钱,用刀子捅了胃,是罗大少爷用了家里绝密药膏才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