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闻言,心里很高兴,但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憨笑挠头。
他毕竟一把年纪了,现在说起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已经取了代号,叫【恶】。”
严景笑笑:
“外面的世界果然有意思,干什么都还有个代号,像是湖那边东西湖府的间谍一样。”
两人又聊了会儿,老爷子高兴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忠义度+2】
临走前,严景注意到老爷子头顶的忠义度,只剩下最后五点,就要满了。
他回到房间,看起了行程表。
今晚,火车会经过烟灰乡,然后进万药城,百家县,明早过铛铛里,到雀城,然后就到目的地漯河县了。
其中,烟灰乡,万药城,百家县,都和他没什么太大关联,他的目标,主要是放在了铛铛里和雀城上。
铛铛里盛产金属,里面很多打铁匠,善于打造农具,兵器。
他等会儿可以问问陈年有没有他需要的金属,顺便将让东西变轻的法门告诉他。
然后就是雀城,那里应该是老爷子和毕节下车的地方。
听说那地方是名为鸟修的聚集地,不少鸟修爱在那赏鸟比鸟。
甚至每过几年,还会有赏鸟大赛。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李清河有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又对自己感不感兴趣,而那位徐诚毅又有没有收到刘老爷子还活着的消息,对老爷子又是什么想法。
所以,他得先去漯河把消息打听清楚,顺便把老虎送走。
“任重道远啊……”
他轻叹一声,旋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看见老爷子拉着老虎在旁边说着些什么。
等到早饭过后,他看见老虎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找上了自己。
“少爷,我决定了,我走!”
“好!”
严景点点头:“虎子你确定了?”
“确定了!”
“那等到了漯河县,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找。”
严景道:“争取在武会开始前解决。”
“好,谢谢少爷!”
老虎点点头。
似是解开了困扰多日的难题,他这几天都皱起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连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少爷,不瞒您说,这几天我心里一直像是压着块大石头一样,就连夜里睡觉都睡不太安稳。”
他有些羞赧地挠挠头,笑道:
“不过现在好了,和您说完之后,我心里这股劲,也就放下来了。”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告别严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看见乘务员重新整理过的床铺,他笑笑,一阵阵困意涌上心头。
其实他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众人在火车上面玩着牌,去远方郊游,忽然有一只大手落下,要将众人中的某一位抓走。
不知道为何,平时在这种时候总会挺身而出的罗少爷和老爷子都无法动弹,只剩下他可以动。
所以最后的结局,往往是他一个人挡在那大手前面,被一巴掌拍死。
这梦他睡了做,做了醒,搅合的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但今天不一样,他有预感,今天应该不会再做这个怪梦。
旋即,他躺到柔软的格子床单上,盖好被子,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某一处地方。
盘坐在一个土包上的身着道袍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中爆发出精光。
他好像算到了。
自己要找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