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头儿,你上车了?”
“嗯,在路上了。”
“那就好。”丁政在那头松了口气,然后压低声音问道。
“头儿,那钱……你拿回来了没?”
“方健和陈光那俩犟驴,肯定硬塞给你了吧?”
林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拿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你拗不过他们。”
“方健的那份,我压在他枕头底下了。”
“陈光的那份,我塞他昨天背的那个旅行袋夹层里了。”
林恒淡淡地说道。
“估计等他们发现,我都到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传来丁政的爆笑声。
“卧槽!头儿,还是你牛逼!高!实在是高!”
“这叫什么事儿。”林恒失笑地摇了摇头,“挂了,到地方了跟你说。”
挂掉电话,林恒看着窗外,眼神悠远。
兄弟们的心意他领了,但他们的钱,他一分都不会要。
他们退伍后,拿着不多的抚恤金,生活本就不易。
自己,怎么能再给他们添麻烦。
与此同时。
京都,某家高级私立医院的病房里。
吴靖半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高高吊起。
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病房里站着好几个人,一个个愁云惨淡,气氛压抑。
“吴导,这事儿……真就没别的办法了?”
开口的是剧组的制片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吴靖的妻子谢喃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柔声说:“先把水喝了,别动气。”
吴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办法?他赵德彪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拳砸在床上,震得石膏腿都晃了晃。
“妈的!趁我拍戏摔断了腿,就想来摘桃子?抢我的《战狼》?他做梦!”
副导演是个年轻小伙,气得脸都红了。
“那姓赵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圈里谁不知道,《战狼》这个本子是您磨了五年的心血!”
“他倒好,看我们拉到投资了,就想一脚把您踹开,自己来当导演,我呸!他也配?”
美术负责人也愤愤不平。
“就是!他想换掉我们整个班底,换上他自己的人,这不就是明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