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就这么被眼前这位年轻的张将军,带着他那支古怪的护商队,给连根拔起了?!
“这……这些……”
李蔓生这时赶紧走到自己丈夫身边,拉着刘多,颤抖着手指向队伍后面那些被押解的俘虏和堆积如山的家当。
“嘿,娘子,这些都是黑林寨的‘好汉’和他们的家当。”
刘多此时的语气带着几乎要突破天际的骄傲。
刚才杀上头了和盘点战绩的时候,他们还没觉得多骄傲。
现在一回来,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伙人干了多么厉害的事情!
黑林子啊!
那可是黑林子啊!
而这时,张永春却轻轻俯下身。
“此战缴获颇多,需尽快清点入库。
此地就辛苦夫人了。”
他对着唐清婉说道。
唐清婉看着眼前这风尘仆仆却气势如虹的男人,以及那庞大得超乎想象的“战利品”队伍。
她心知他此刻最需要的是梳理战利品,然后掌控好这支大胜归来的队伍。
她微微颔首,笑了笑:“妾身明白,此间有我,官人快去吧。”
张永春不再多言,墨镜后的目光扫过依旧鸦雀无声的流民和震惊的众人,轻轻一抖缰绳:
“传我军令!”
哎呀,这话终于轮到我说了。
别看手底下就这点人,喊出来确实是真爽啊!
“回营!”
“得令!”
命令下达,庞大的队伍再次启动,押解着俘虏,满载着从匪巢刮地三尺得来的“破烂”。
在无数道夹杂着敬畏,恐惧,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浩浩荡荡地绕过镇门,朝着东郊捧日司衙署的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福兰镇内签押房里,卢时元正在哼着小曲。
这段日子可能是卢时元自当上镇监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了。
左手拿着张永春给的好处,右手拿捏着赵罄。
而照这个情况看来,估计不就赵罄就要被收拾了。
哎呀,真是尼玛想想都开心。
今晚得去找赵露开一局了。
一边寻思着,他一边拿起茶盏,准备新喝一口这刚沏好的紫苏饮。
就在这时,城门兵丁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连基本的礼节都顾不上了。
滚地葫芦一样的扑进来,兵丁脸色煞白,声音抖得跟拉链夹到了皮一样:
“大…大人!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正在案后悠闲品着粗茶的卢时元被吓了一跳,不悦地放下茶盏: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成何体统!”
“是…是张将军!他…他回来了!”
兵丁喘着粗气。
“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卢时元嗤笑一声,还张将军,一个捧日军的虞候而已。
虽然说捧日军是五大强军,但是人也多啊。
捧日军一军两厢五百都,一都下面都有一个虞候,也就是五百个虞候。
这还是正经的虞候就五百个了,另外赐虞候身份的更不用说,划拉划拉快小一千人。
所以说这虞候的身份真要考究起来,除了一些没用的特权外,其实根本就不值钱,也就是个身份。
还真把自己当个厉害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