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是说…存放太久,已经变质或者快变质的储备粮?”
“对!”
海青兰的语速快了起来,带着商人的敏锐。
“就前几天我刚回来,正好跟小胡上镇里,听说粮库在搞一批陈化粮的拍卖!”
把摘完的豆角放在一旁,海青兰在自己好几万一套的西服上擦了擦手。
“那都是五六年前的稻谷!
还是疫情最紧张那会儿,上头要求地方储备的应急粮,结果后来人员调动频繁,这批粮就稀里糊涂被扔在那嘎达了,账目也一直没处理干净。
现在新领导上任要清库,发现这么一大批‘死账’,干脆就拿出来拍卖掉,省得占库房还担责任!
价格便宜得很,跟白捡差不多!
你要是能要,我立马拍下来!”
张永春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边为了应付税款连苞米芯子都要算上了。
那边老娘那头连粮库自己有多少粮食都没算明白。
“五六年的陈粮?粮库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批粮食也能‘人走账消’?”
火焰中的海青兰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对体制的洞悉和无奈。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八百吨的粮食而已,当初储备也就是为了完成个指标任务,又不是真指望靠它救命。
管库的人换了几茬,谁还愿意去翻这陈年老账?
你万一翻出点问题来,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自然是新官不理旧账,找个由头处理掉,皆大欢喜。”
海青兰没在体制内干过,但是她在学校里干过。
大型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社会的缩影,这种事情,想想都能知道。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确认:
“所以,老儿子,你说行不行?
都是稻谷,虽然陈了点,有些可能发黄甚至有点霉味,但打成粉的话,混在你那玉米芯粉里,绝对看不出来!
而且量大管饱,能顶大用!”
张永春瞬间回过神,心脏砰砰直跳!
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手冲遇到了柔情猫娘!
陈化粮虽然口感差、营养低,甚至可能有点小问题,但这玩意可是正儿八经的粮食啊!
而且貌似看老娘说这数量还不少,正好自己还能借着机会,展现一下将军的恩情!
“要!当然要!有多少要多少!”
张永春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娘啊,你可真是我亲妈。
这批陈化粮,务必帮我拿下!
对了妈你兜里钱够不够?不够我马上再给你‘送’过去一些!
金锭、玉器还是古玩字画,嘛你开口!”
海青兰在火焰那头摆摆手,影像显得很轻松:“不用不用!上次你孝敬的那些东西,我这边处理掉后,手头还剩下差不多三千个。
拍下这批陈化粮绰绰有余,还能剩下不少。
你就安心等着收货吧!”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别的!是赶紧养好了身体,给我圣歌大孙子出来!
给你们老张家传宗接代,顺便让我看看下一代人。”
“记住,一个不行就多娶几个儿媳妇,咱们遍地撒网,肯定能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