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照变色的小科技,当年可没少在学校门口坑小孩子们钱。
就连现在,这面镜子也价值整整三十块钱呢。
他走到跪地的福诚面前,双手捧着这面“日月明镜台”,语气庄重无比:
“此物,正是六祖慧能大师证得菩提时,心光映照所生,后被白鹿所赠的‘日月明镜台’!
此物能照见本心,破除迷障,明心见性!
禅师今日有缘得见,亦是福报。
此镜,便赠与禅师,愿禅师持此明镜,时时拂拭,照见真如本性,早证菩提!”
福诚颤抖着双手,如同捧起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面“日月明镜台”。
这镜子入手冰凉沉实,镜背上仿佛还残留着阳光照射下那金色佛偈的神圣触感。
巨大的狂喜和一种被“佛缘”砸中的晕眩感冲击着他!
张檀越竟然将如此圣物送给自己?
而不是福通师兄?
这简直是天大的造化!
要知道,那件锦斓袈裟虽然好,可是确是供在庙里的!
而这件东西,可是指名道姓送给他的呀!
他紧紧抱着镜子,激动得语无伦次:
“张……张檀越!贫僧……贫僧何德何能……此等佛门圣物……贫僧……”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
“檀越厚赐,贫僧无以为报!”
福诚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狂热。
“檀越虽得了福通师兄的宅邸,但京中居大不易,日常嚼用、人情往来,处处需钱粮支撑!
光有宅子,没有进项,岂非坐吃山空?”
他顿了顿,咬牙道:
“贫僧……贫僧在开封府南郊,恰有十亩上好的水浇田,还有一个附带的小小田庄!
虽算不得豪富,但一年产出,也足以供应檀越日常用度,略尽地主之谊!贫僧愿将此薄田小庄,献与檀越!
还望檀越莫要嫌弃,务必笑纳!此乃贫僧一片赤诚之心啊!”
说着,他竟不顾身份,对着张永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仿佛张永春不收下,就是断了他的佛缘一般。
张永春脸上露出惊讶和为难之色:
“福诚禅师,这如何使得?太贵重了!本官受之有愧啊!”
张永春觉得就这样下去,早晚自己有一天得对着玉玺说这句话。
“使得!绝对使得!”
而福诚抱着镜子,生怕张永春反悔,急切地喊道。
“檀越若不收,便是看不起贫僧!便是要断了贫僧向佛精进之路!贫僧……贫僧就长跪不起!”
他肥胖的身躯跪在那里,抱着“日月明镜台”,眼神无比“坚定”。
好家伙你可别跪,我替那地砖心疼!
张永春看着福诚那副“你不收田庄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心中冷笑连连。
面上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何诗菱道:
“既然禅师一片至诚,那本官收下田契吧。
唉,禅师这又是何苦呢……”
福诚闻言,如蒙大赦,胖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连声道:
“应该的!应该的!多谢檀越成全!多谢檀越成全!”
他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奉给何诗菱。
一场交易,在“佛宝”的光辉下,以福诚心甘情愿、甚至感恩戴德地献上田庄而“圆满”结束。
张永春的饵,再次精准地钓上了贪婪的胖头鱼。
三十块钱的激光雕刻镜子,就换了十亩水田和一座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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