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身边王墩子带着四十来个大汉自己还带着真理,你别说一个了尘,哪怕是鲁智深来了该一枪崩了也崩了。
因此他自是不怕。
况且,如果眼前这个和尚真是个正经的和尚,那么他还真需要这么个棋子。
了尘看着张永春至少表面看上去很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破旧的僧衣,犹豫了一下。
腹中的饥饿感和长久的疲惫最终压过了出家人的矜持,他再次深深一躬:
“阿弥陀佛。如此,贫僧叨扰了,多谢施主慈悲。”
所以,当何诗菱和何书萱开门时,见到的就是张永春带回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和尚。
两个小丫头眼中虽有好奇,但并未多问,只是依礼上前微微欠身:
“将军回来了。”
了尘连忙低头,双手合十,目光垂视地面,态度恭敬却不显局促:
“阿弥陀佛。
贫僧了尘,见过两位女施主。
打扰了。”
哎呀?
张永春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按照他的理解,这出家人见到了女性,不应该像唐僧那样畏之如虎才对嘛?
一边窝囊的摆手一边往后躲那种。
带着疑惑,张永春在主位坐下,示意了尘也坐,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师倒是坦然。
若是寻常出家人见了女眷,常做避嫌惊恐之态,不止大师为何如此平静?”
了尘端坐在凳子上,腰背挺直,双手置于膝上,闻言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张永春答道:
“施主此言差矣。
贫僧既已出家,便已了断尘缘。
皮囊色相,皆是虚妄。
在贫僧眼中,所见女施主,亦如红粉骷髅,皆是众生平等相。
既无邪念妄心,何来惊恐避嫌?
心中无尘,自然坦荡。
况且,我出家人何时见到女施主要逃避了?”
看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和尚。
张永春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赞赏,笑道:
“好!好一个‘心中无尘,自然坦荡’!
大师持戒精严,心境澄明,实乃真修行的禅师。”
就在这时,“咕噜噜……”一阵清晰而悠长的肠鸣声从了尘腹中传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了尘枯槁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
张永春倒是很淡定,毕竟三斤半平常一天肚子也得响个五六次:
“大师腹中擂鼓,可是饿了?我让她们备些斋饭?”
了尘立刻摇头,强忍着腹中饥饿,正色道: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美意。
佛家戒律,过午不食。
此刻已过申时,贫僧断不敢破戒。”
张永春真想把大相国寺里面那俩胖瘦头陀抽出来,你看看人家!
你们那算个der的和尚!
想到这里,张永春突然觉得,哦不对。
似乎正经和尚,就应该是吃肉喝酒娶老婆的。
这波是自己跟不上版本,理解在地下室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