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施主,事不宜迟,我们速去!”
这种事情有积累功德的意思,他赶紧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张永春心中一定,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
“大师慈悲!某家替那苦主一家先行谢过!”
说着,他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长条古朴木盒,递给了尘:
“此乃弟子寻得的几件护身法器,大师行法之时,或可助长佛力。”
了尘接过木盒,入手微沉,打开一看,里面垫着黄绸,摆放着一枚小巧的铜质金刚杵、一枚刻着梵文的降魔印,还有几颗看似普通的檀木佛珠。
这些玩意都是张永春找老娘从地摊上整回来的,纯纯的上周站焊的货,硫酸做旧,铜镍合金带点铅的东西。
但是从外表上来说,虽不奢华,却全都透着古朴庄严之气。
这套东西,比了尘之前庙里的那套都要好,他心中暗赞张永春想得周到,合上盖子,郑重地将木盒的带子挂在腰上:
“施主有心了。法器乃外相,心诚则灵,然有此物,亦可安信众之心。”
“大师所言极是。”
张永春点头,随即招呼起三斤半来。
“三斤半,跟我随大师同去!”
带着三斤半这个保镖,张永春一行人迅速登车,马车疾驰向内城清平坊。
而随着张永春的马车刚在上官府邸气派的石狮旁停稳,早已望眼欲穿的管家立刻抢步上前。
就跟集美拽自己喜欢的爱豆一样,一把拉住刚下车的张永春,声音带着哭腔:
“张虞候!您可算来了!神僧……神僧请来了吗?”
“管家莫急,大师在此!”
张永春侧身让开。
此时,管家只见了尘身身披一身朴素干净的僧袍,颈挂一个半旧的‘药箱’,面容清癯。
不得不说,了尘其实是挺有高僧的模样的。
一双眼神悲悯而平静,毫无奢华浮躁之气,自有一股高僧的沉凝风范。
管家一看,心中那点对“神僧”形象的疑虑顿时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敬意,连忙深深一揖:
“大师!有劳大师!我家小姐就在里面!”
行了,话说到这就先行了,再多说就露馅了。
张永春赶紧截住,立刻开口问道:
“不知小姐情况如何?
某家和大师一路奔波,片刻未歇便赶来了!”
管家连忙道:
“托神药的福!小姐身上的高热退了些许!
只是……只是……”
说着,他面露难色,看向闺房方向。
“小姐的闺房重地,大师进去……恐有不便啊……”
了尘双手合十,声音平和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阿弥陀佛。
施主不必忧虑。贫僧驱邪安宅,无需入室惊扰病人。
只需在小姐房外廊下,设一净案,贫僧于案前诵经持咒,以无上佛法涤荡邪氛即可。”
了尘心里也奇怪。
你们这里的和尚,做法事还要进屋里做吗?
这汴梁城的同行也太不懂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