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凡夫俗子,能跟您比吗?
他们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张永春被这糙汉子的马屁拍得颇为受用,哼了一声,吩咐道:
“少贫嘴!盯着点,若真有人能过了第一关,立刻来报我!爷亲自给他开局!”
“是!”王墩子连忙应下。
翌日清晨,清润宝阁刚开门不久,请了病假前来的陈德康便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店内正是人声鼎沸,一番热闹景象。
他对迎上来的伙计拱手道:
“在下陈德康,特来请教贵店的‘斗三国’搏戏,尝试挑战百贯悬赏。”
那伙计是张永春雇佣的本地人,见他一袭洗得发白的太学生襕衫,气质却沉静从容,不敢怠慢,忙道:
“原来是陈公子,您稍候。
前一位挑战的客官眼看就要…呃…结束了,您可在此稍坐观摩片刻。”
陈德康道了声谢,便在伙计指引下在一旁的空位坐下。
他目光扫过店内,心中顿时一惊。
只见店内七八张特制的长桌旁,几乎都坐满了人。
这些人衣着大多光鲜,显然非富即贵。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人手中使用的卡牌,竟然几乎全都是他昨日在同窗那里见过的“彩绘武将卡”!
卡面上人物栩栩如生,色彩绚丽,在晨光下闪烁着特殊的光泽。
“这位小二哥,为何他们…”
陈德康忍不住低声问旁边的伙计。
伙计也机灵,都不等他说完,一看他盯着那些卡,便立刻解释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彩绘卡牌制作极其不易,本店也仅有十套珍藏版,专供店内贵客体验对战之用,概不出售。
而外面流传的那些普通卡牌,画工材质与此相比,可谓云泥之别。”
陈德康恍然,心中对那套可能属于自己的“珍藏版”彩卡更添了几分北上。
就在这时,里间一处用屏风稍作隔断的雅座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锣响。
随即帘子一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红耳赤地走了出来,他死死攥着拳头,牙关紧咬,嘴里不住地喃喃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定要苦练牌技!明日再来!定要过了你这关!”
说罢,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店门。
但是奇怪的是,这男人虽然面红耳赤,可脸上却没有多少愤怒。
反而像是……发了那啥一样。
而引路的伙计见状,对陈德康微微一笑:
“陈公子,轮到您了。
里面请。”
陈德康定了定神,起身走向那处雅座。
而他掀开帘子,刚迈入其中,一股淡淡的、勾人心魄的幽香便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个娇媚入骨、酥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与期待,轻轻响起:
“妾身恭候温侯多时~可真是让奴家好等呢~~”
陈德康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披轻纱、体态风柔曼妙的女子正慵懒地坐在牌桌对面。
那牌桌对面甚至不是一个座位,而是一张金丝软榻!
一条白鱼横亘在榻木上,让他喉头发紧。
她云鬓微松,眼波流转,顾盼间媚意横生,赫然便是那日他猜中的“貂蝉”画像活过来一般!
只是眼前这位“貂蝉”,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正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
陈德康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呼吸猛地一窒,脸颊瞬间有些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他这才明白,为何刚才那个男人会那么离开了。
这清润宝阁的百贯悬赏,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ps:还有还有,今晚蛮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