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以免费教书为代价!
蒋琅都快四十的人了,在他家教书都教了两年呢。
这书就这么神奇么?
而这短暂的错愕之后,陈维建心中迅速盘算起来。
别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个被“神书”激励、决心最后一搏的西席,教导起儿子来必定更加尽心竭力!
而且,如果他真能考中,哪怕只是个举人,他陈家也算是投资了一位未来的官老爷!
这简直是双赢,不,是三赢!
想到这里,陈维建脸上立刻堆起瞅着都腻歪人的笑,他上前一把抓住蒋琅的手臂,用力将他扶起:
“哎呀!我的蒋先生啊!
我当是什么事!
原来如此!您完全不必如此!
不必行此大礼,更不必说什么不要束脩!”
他语气斩钉截铁:
“束脩照旧!一文不少!
此书既然给了先生,就是让先生研读的!
先生能借此书奋发,欲再战科场,此乃天大好事!
我陈家岂有不支持之理?”
陈维建越说越兴奋,眼中精光闪烁,一个更妙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一把拉过旁边还在发懵的儿子陈剑霖,大声道:
“剑霖!还不快过来!
今日为父就做主,让你正式拜蒋先生为师!
行拜师礼!
以后,蒋先生不仅是你的西席,更是你的授业恩师!”
他又转向蒋琅,笑容满面:
“蒋先生!您看这样可好?
您正式收下剑霖这个徒弟!
以后,您就在我陈府安心备考,专心教导剑霖!
您备考所需一切用度,我陈家一力承担!
待到来年秋闱,你们师徒二人一同下场!
若能双双高中,那真是我陈宅天大的荣耀和美谈啊!
哈哈哈哈!”
陈剑霖虽然混沌,但也知道父亲这是为自己铺就青云路。
立刻机灵地“噗通”一声跪倒在蒋琅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
“弟子陈剑霖,拜见师父!请师父日后严加教导!”
蒋琅看着跪在眼前的陈剑霖,又看看一脸诚挚的陈维建,再想想那本足以改变命运的《太学文萃》,心中百感交集。
奶奶的,被阴了。
要知道读书人可是不能随意收徒弟的啊,这年头拜师了你就得对徒弟负责,更别说还是大户的子弟。
不过,他实在是舍不得这本书。
一咬牙,蒋琅点头。
“好!好!
既然东翁如此厚爱,剑霖你又肯上进……
这个徒弟,我蒋琅收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蒋琅的入门弟子!
为师定当倾囊相授,对你……会更加严格!
你我师徒,当共勉之,以期来日金榜题名,不负东翁厚望!”
书房内,一时间充满了“师慈徒孝”、“主宾尽欢”的感人气氛。
人人都很开心。
只有陈德康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