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满了纳闷和一丝被轻视的不快。
这《太学文萃》究竟是何物?
为何自己这个正经太学生毫不知情,外面的人却言之凿凿?
难不成自己这个身在太学的太学生还不如一群商贾了解太学不成么?
他带着满腹疑惑往城内走,刚穿过城门洞,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德康兄!德康兄!留步!”
陈德康回头,只见马少波正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上来。
马少波心里这个高兴啊,本来今天挑战虎牢关失败挺闹心的,没想到一回来就就看见了陈德康。
“少波兄?”
陈德康停下脚步,金主来了,肯定要摆个样子给人家看。
马少波跑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去哪了?
害我一阵好找!”
陈德康不好意思跟这个打牌臭手显摆自己拿了首通,只道:
“家中有些琐事,回去了一趟。刚回来。”
马少波点点头,随即脸上露出和刚才那几人相似的神秘表情,看的陈德康心里咯噔一下,压低声音道:
“回来得正好!
德康啊,你常在博士们身边走动,学问又是拔尖的,定然知晓内情!
快跟我说说,那《太学文萃》,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哪里能弄到真本?
你放心,若能助我得到,必有厚礼相赠!
绝不让你白忙活!”
他眼中闪烁着急切和贪婪的光芒。
就这几天的功夫,这太学文萃都传疯了,连国子监的山长去亲自去询问郭山长,郭山长都是暧昧的笑笑并不回答。
就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宛如女神发给舔狗的要抱抱三个字一样,实在是惹人遐想。
而陈德康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少波兄,怎么连你也……
我方才在城外就被人拦住问过。
可我确实不知此书!
我离校这几日,太学内何时出了这等物事?”
马少波见陈德康表情不似作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嗨!
定是德康兄你离校这几日恰好错过了!如今城里都传疯了!
都说此书汇聚了太学精华,价值连城!
你刚回来不知道也正常。无妨无妨!
你且回去,以你的关系和成绩,定能接触到核心!
若是探听到什么门路,千万记得拉兄弟一把!”
他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去。
陈德康心中的疑云更重了。
他加快脚步,径直返回太学。放下行李后,他片刻未停,直接去寻他最敬重的牌友兼老师之一——安致远博士。
而此时,昨夜三连败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绪的安博士正在书斋内整理讲义,见爱徒来访,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德康回来了?
家中事可还顺利?”
陈德康行礼问安后,迫不及待地开口:
“劳先生挂心,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