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顿时十分欢喜起来。
毕竟正所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张永春再有钱,到最后都是要上贡给他的。
而皇姑母的钱,却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个寡妇,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朕的御赐还不够吗?
郭博心里十分惊叹赞赏的同时,面上却皱眉起来。
“哦?竟有此事?
却是何种买卖,张卿又经营何等行当,竟会冲撞了皇姑母的生意?”
“说来也不过是些琐碎。”
东阳公主放下茶盏,用绢子拭了拭唇角。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我那名下一处唤作‘四海商行’的铺面,里头一个老成的掌柜,今日惶惶然来报。
说是被那位张将军迫着,做了些不合规矩的营生,折损了不少。
唉,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这样人家,难道还惜乎这几个盆儿碗儿的不成?
只是……”
说着,她话锋微转,眉眼间带上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气。
不好理解吧,哎,思考一下你们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的情况。
懂了吧!
“我冷眼瞧着,这位张将军行事,也忒张狂了些。
却不知是何等的倚仗,给了他这般大的胆气?”
郭博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沉吟道:
“张卿……朕观其平日,并非如此不知进退之人。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
皇姑母且稍待,朕这便遣人去唤他入宫,当面问个明白,若真是他的不是,定让他给皇姑母赔礼。”
“那倒不必劳动陛下了。”
东阳公主忙摆手止住,她也不是傻子,听出来了郭博这是要保着这小子。
心里顿时诧异起来。
看来这姓张的挺有本事啊。
旋即,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我恍惚听得人说,这位张将军,便是那‘万古钱庄’的大掌柜?
如今这钱庄可是日进斗金,名动京华。
而连带着他那‘清润宝行’,也是生意红火,新奇玩意儿层出不绝的。”
郭博点头,语气中不觉带上一丝赞赏:
“确是如此。
张卿于此道,颇有天分,精于陶朱之术,善于经营。”
那都是朕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