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本将军便奏请陛下,特设此‘典天券’,以为皇庄筹募兴建、运作之资。”
酝酿了这么半天,也该扔大招了。
他抛出了最终的,也是最具诱惑力的条件: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马鸢邈,一字一句道:
“凡认购此‘典天券’数额最高的前十人,每人均可举荐一人。
被举荐之人,需年不弱冠,家世清白。
而此人,可直入这皇庄,担任管事之职!”
马鸢邈顿时大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开口追问道:
“将军!
这……这管事之职,所司何务?
莫非也与寻常买卖行里的管事一般,打理田亩、收取租赋么?”
张永春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宛如老海后拿捏小楚南一样高深莫测的笑容:
“哪里会如此简单?
若只是寻常庄头管事,岂值得本将军如此大动干戈?”
他稍稍前倾身体,压低了声音,却带着一股更重的分量。
有多重呢,相当于吃饱了的良子。
“此事关系天家颜面与邦交大事,我也不怕告诉你些许内情。
而今陛下圣烛明照,龙恩布于万邦,施仁政于四海。
前些日子,四方诸藩属、友邦刚联名上了国书,恳请为陛下上‘大帝’尊号。”
马鸢邈听得心潮澎湃,屏息凝神。
“陛下圣心仁厚,为施恩于诸邦,彰显我天朝气度,已允准给予他们二十个‘留学生’的名额。
许其国内有心向慕我华夏文明的学子,前来京师太学求学。”
张永春说到此处,语气微微一顿,随即变得更为郑重:
“然,我华夏泱泱大邦,文明博大精深,那些关乎国本的经典要义、治国之道,岂能毫无保留,尽数让外邦学子学了去?”
“因此,陛下圣意独断,决意在我大周国内,广选十位身家清白、机敏忠厚之良家子,作为这二十位留学生的‘学伴’!”
“这十位学伴,将与那二十位留学生,仿效古时刘、关、张桃园结义之佳话,行兄弟结拜之礼!
在太学内,同窗共读,朝夕相处,以彰显我大周对待兄弟之邦的深厚情谊,教化蛮夷,沐浴王化。”
张永春目光灼灼,紧盯着已然听得呆住的马鸢邈,清晰地吐出最后一句:
“换言之,这十位由皇庄管事举荐而入的‘学伴’,将直入太学。
并且,还皆有可能,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
其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马鸢邈,本将军这番话,你可听懂了?”
马鸢邈目光都呆滞了。
实在是刚才他听到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难以理解,脑容量卡住了。
直入太学也就算了。
还有天子门生这个名头?
而且最关键的是,和他们结拜的都是谁?
是各国推荐来的留学生?
那不都是各国的王孙贵胄吗?
和他们交流……
马鸢邈的目光凝滞了片刻,随后猛然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吓了张永春一跳,好家伙,我要是没往后退一步,都被你砸脚上了。
而还没等张永春回神呢,那边马鸢邈又开口了。
"将军,此事某家接了!
只是!"
抬起头来,鲜血从额头上流下,马鸢邈却依然和没事一样。
“将军!
这一百万贯的价格!
是不是太便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