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在京师之地,竟能见到如此成色、数量不少的滇马,师弟果然门路广阔。”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一匹看起来颇为温顺,体格子也挺健壮的枣红色滇马前,仔细端详,点了点头。
“此马神骏,可选为代步。”
话音未落,只见郭露之左手轻按马鞍,身形一纵,竟是极为利落地翻身上马。
别说,动作流畅,姿态洒脱,看得出来平时也是没少骑马的人。
他在马背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感受着身下马鞍的舒适,不禁轻轻拍了拍鞍桥,赞道:
“师弟这马鞍也甚是奇特,看似与常制不同,坐起来却格外妥帖舒适,哪怕是这跨蹑都颇佳。”
老哥,你不是说说的啊?你真会啊?
“师兄喜欢就好。这鞍具是特制的,长途跋涉能省些力气。”
郭露之翻身跃下马来,开口笑道:
“自然是喜欢的。
不瞒师弟,幼时愚兄随母亲归宁,于蜀中东陵之地,也没少纵马嬉游。
只是这些年埋首经卷,生疏了些许。”
“原来如此,倒是师弟我眼拙了。”
张永春恍然,也对,大户人家声色犬马,马也不能单指马子。
看了看时间,张永春随即问道。
“师兄可用过饭了?”
“来时已然用过了。”
郭露之答道。
张永春闻言,神色一正,果断道: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这便出发。”
确实也该走了,要不然赶不上吃唐清婉的饺子了。
“现在?”
郭露之虽然早有准备,也没料到如此仓促。
“就是现在!”
张永春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军旅中人的雷厉风行。
“自古以来,军情急如火,刻不容缓。
为将者治军,若不能做到言出必行,令下即动,何以统帅三军,克敌制胜?”
郭露之闻言,先是微怔,随即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颌下清须,眼中闪过一抹激赏,颔首道:
“好一个‘言出则行,令至则止’
此言深得治军之要,颇有《管子·法法》篇中‘令则行,禁则止’之遗意。
贤弟引经据典,融会贯通,果然博学,愚兄佩服。”
张永春微微一笑,心说我知道个屁啊!
这都是人家大学教授总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