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不能深究那么多。
楚栖年当真装出一副来逛窑子的模样,眨眼间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四角大裤衩。
他关掉灯,蹿上床,掀开被窝,双腿习惯性坐分开坐在任南酌身上。
“……不对。”楚栖年起身想跑。
任南酌没给他机会,手比脑子快一步抚上去。
没有衣服的遮挡,楚栖年清晰感知到任南酌的手有多么滚烫。
掐在自己腰侧,带起一串麻意。
他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只能看到任南酌不甚清晰的轮廓。
“忍忍。”任南酌声音暗哑。
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自己。
警卫队的人到了门口,楚栖年预感有人要闯进来。
专门在此时抬高声音说道:“美人,给爷叫大点声儿!”
嘭地一声,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楚栖年吓得一抖,扯着嗓子喊:“他妈的哪个没长眼睛的,没看见爷在办事儿?”
“警督搜查!”
楚栖年连滚带爬下床,一边装作往上提四角裤。
“不好意思,警官,我是良民!掏了钱的!”
带头的警督探头看了看。
帷幔一放下来,里边儿的人看不太清楚,加上屋内没有点灯,并未多想。
“走吧。”警督一挥手,往外走时还嘀咕:“真他娘生意好,艳月楼的姑娘真有那么好?”
楚栖年插了一嘴:“还行,一个个都挺可人儿的。”
警督轻蔑地看他:“就你这小身板,呵。”
楚栖年:“……”
等到几人走远,楚栖年放下心,反锁上门。
走回去直接躺在任南酌身边,非常认真地问:“我真有那么弱吗?”
“我胳膊上有肌肉的。”楚栖年拍拍自己手臂。
任南酌还没恢复过来,低声说:“多吃点。”
“我吃的挺多。”楚栖年侧过身。
“昨天我吃一只叫花鸡,一碗汤圆,还有一串糖葫芦呢!”
任南酌被他逗得笑,“不算正餐,你应该多吃粮食。”
“可是我喜欢吃肉。”楚栖年悻悻躺回去。
一只猛禽,就是得多吃肉。
任南酌转过头:“以后一日三餐副官会给你送过去。”
楚家不愿意养,自然有别人乐意养。
“行,记得多点肉,我不太喜欢肥肉,红烧肉和梅菜扣肉可以。”
楚栖年不和他客气:“救命之恩,也不用你以身相许,管我饭就成了!”
任南酌第一次后悔自己嘴快。
“其实——以身相许也行。”
任南酌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沉沉的往他耳朵里钻。
“我家伙食不错,和我在一块,等于大帅府的另一位主人。”
楚栖年明亮的眸有片刻呆滞。
“二爷,你以前和姑娘在一起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