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好!”
“下辈子还是兄弟!”
几人神情激奋。
寸头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正奇怪,缓缓抬头往后看。
黑暗中,一张惨白的脸隐隐浮现。
楚栖年忽然扯了个笑,目光瘆人,如同无底洞,居高临下看着他。
“倒霉,被你现了。”
寸头心神大震,举枪正要扣动扳机,突然脖子一凉。
楚栖年手起刀落,一道血箭溅在脸颊,寸头举起一半的手脱力垂地,捂着脖子双目瞪大。
其余人惊惧,正想跑,一转身和树丛中缓缓走出来的庞然大物吓愣在原地。
趁这个时候,楚栖年身形一闪,又是几下,直接送走两人。
小白一口下去咬掉另外两人的脑袋,嫌弃地吐掉。
“脏死了。”不过十多秒,这五个人死得悄无声息。
始作俑者还在烦躁地擦脸。
大狗子狗爪一扒,把几具尸体踢下山坡。
【行了,越擦越脏,反正任南酌已经见识过你的残暴,要什么形象。】
一想也是,楚栖年顶着一身泥巴,往寨子门口走。
此刻天色蒙蒙亮,不等他走近,枪口齐刷刷对准他。
“谁!”
楚栖年举起双手,“我是楚识砚!你们大帅的救命恩人!”
吼了一嗓子,楚栖年抱头蹲下。
被支开的郑生摸了过来,他一露脸,守夜的兵立即打开门出来。
“楚少爷,您是不是看错了?”郑生满头大汗,“我找了很久,没看到别人。”
楚栖年摸摸鼻子,“我误打误撞杀了一个,好像没有其他人了,估计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
郑生放下心:“您受伤了吗?”
“没有。”楚栖年搓搓脸上血迹:“是土匪的。”
怕他们不信,楚栖年指向寸头尸体的方向,让人去抬。
领头的兵派出两人去查看,瞧着泥人一样的楚栖年道:“跟我来吧。”
楚栖年双腿灌了铅一样,跟在他身后。
这个点,任南酌还在休息,没人敢去打扰。
因此副官被喊醒时,打开门看到楚栖年,还以为在做梦。
“奇了怪了。”副官揉揉眼:“二爷想你我又不想你,你来我梦里干啥?”
楚栖年呲着唯一还白着的小白牙,笑嘻嘻道:
“你说任南酌想我?快让他出来接驾,我来找他唱戏来了!”
副官彻底清醒,一脸活见鬼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
就在这时,他隔壁的房门打开,穿着衬衣军裤的任南酌出现。
“二爷。”
楚栖年收起笑,捏着袖子使劲擦擦脸,无奈擦不干净,浑身脏得副官都嫌弃的退后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