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公子,您这样五次三番污蔑我,实在过分了。”楚栖年放下喝了一半的酸梅汤。
包成起身道歉:“对不住,我二弟小时候脑袋受过伤,一根筋的性子,小少爷莫要和他计较。”
楚老三适时开口:“识砚,二公子和你说笑而已,你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
“无事,是我失礼了。”楚栖年又坐回去。
经过此番小插曲,楚肖文几人看他的眼神愈怪异。
楚栖年懒得多说什么,心里只盼望着早早脱离楚家,离这些人远远的。
“多谢楚三爷成全。”包成忽然举起酒杯扬声道。
楚老三笑容僵硬:“好好好,没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包成:“那是自然,江边的货铺您随便挑,这是晚辈的心意。”
江边的货铺?
楚栖年眉头一挑,心中狐疑顿起。
包家这么大方,江边的铺子可是堪比市中心的铺子。
来往货船多,并且路也宽敞方便。
楚栖年搓搓胳膊,想起上次在包家老头子生日宴上,包成油腻腻的眼神。
小白也奇怪:
楚栖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直到晚餐结束。
包家两兄弟走出会客厅,楚老三也离开,依然没生什么事儿。
楚栖年百思不得其解,吃饱喝足晃悠回自己屋里。
他刚打开门,忽地手指一顿。
小白跟在他身边,警惕地抬头。
楚栖年只觉得一股燥意从体内深处开始燃烧,不过片刻,血液都带着火一般流动至全身。
“草!”楚栖年四肢无力站不住,靠着门滑坐在地。
“我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了……”
他死死咬紧下唇,喉咙里不可抑制泄露出一丝极轻的哼声。
小白反应过来:
楚栖年嗤笑:“亲爹亲娘,真讽刺……”
小白急得团团转。
比起小白的震惊生气,楚栖年反倒显得平静的多。
从来不对父母报以希望,就不会失望。
“楚老三碰我底线了,原本想留他一命……唔……”楚栖年轻哼一声,狠拧一把自己大腿。
透过月光,他面上泛起明显不正常的绯色,从脸颊到耳后,甚至白皙的关节都泛了粉。
小白正要变大一点,把人背进去。
这时,廊下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我还能行。”楚栖年在腰间摸索两下,找出一把不过巴掌大的小刀。
楚栖年不语,整个人阴郁到近乎暴戾,眼中锋芒难藏。
包成的身影逐渐靠近。
“包大公子,出手阔绰啊。”楚栖年懒散一笑。
他今天穿的衬衫西裤,扣子扣到最上边,却因刚才扯了下,崩开两颗。
看到他还清醒着,包成有些意外,蹲下身。
“我有的是钱,江边的铺子比你值钱,不过你长相合爷的胃口,多给你家点好处,也不算什么。”
“以后我在南边街上给你买个房子,你呢……乖乖待着,别让我夫人现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