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酌摊开手:“我的错……先不说这些,让我亲一会行吗?”
毕竟新婚,分开一个小时就像是要了命似的。
楚栖年欲拒还迎。
“等等……二爷,粮……”
“嘘。”
任南酌在那双红润的唇上轻啄。
楚栖年攥紧布料,手指探下去,在任南酌手心写了“粮仓”二字。
任南酌点头,在他侧颈亲吻时快说了一句话:“必须骗过那人。”
楚栖年眸子渐渐漫上一层水雾:“是……带路的吗?”
“嗯。”任南酌手掌摩擦小戏子扫过红的面颊。
戏子扮相是真的美,穿上戏服,妆并不浓,很简单地勾几画。
即便这样,任大帅仍旧被迷的五迷三道。
“戏服,别……”楚栖年声音里带着钩子,视线迷乱地看他。
任南酌呼吸彻底乱了:“你确定?”
楚栖年深呼一口气,轻飘飘在他耳边落下几个字。
只有监视的人离开,才能找机会出去。
管事儿的送酒进来时,屋里灯已经全部关掉,只余下床头那一盏。
床上没人,只有靠近窗户边的高腿桌,站着那位任大帅。
管事儿得回去给司令交差,因此又走近几步。
昏黄的光只映出二人侧脸,那戏子微阖双眼,眼角浸着泪花。
“躲什么,稳当点。”任南酌声音狠。
管事儿的放下心,悄悄转身出去,顺道带上了门。
……
……
……
“还能起来吗?”任南酌拨开楚栖年湿漉漉的额,在眉心落下一吻。
“监视我们的人下楼去了。”
楚栖年还是有些害臊,埋在任南酌怀里点点头。
“别怕,那人什么也没看见,等到司令离开长陵,找个借口处置他。”
任南酌弄了个湿毛巾过来,细细帮楚栖年擦脸。
感觉舒服了点,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又被任南酌抱住。
“怎么了?”
任南酌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在他脸颊轻吻一下。
“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楚栖年小声问。
任南酌满眼都是他,目光深情款款:“你有计划吗?”
想起这里是东瀛人的地盘,楚栖年眸中划过一丝恨意:“烧了这里。”
任南酌挑眉,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转身打开托盘里的那瓶伏特加,全部倒在了被子上。
楚栖年打开二楼窗户,水袖被外边的风扬起,他脱了戏服扔随手扔在地毯。
任南酌晃了晃瓶里最后一点酒,仰头一饮而尽,反手一丢,又从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着抽上两口。
薄唇吐出一口白色烟雾,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五官。
打火机燃起橙色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门口堆积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