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询初嘴唇动了动,不出声音。
楚栖年抬手揉揉少年顶,同时在心里问小白。
小白:
楚栖年目光和纪凛对视。
“纪先生,先进去,站这里不是办法。”
纪凛犹豫:“可是万一传染你和大帅……”
楚栖年眼神暗淡:“不会,任南酌已经被传染了。”
“对不起。”纪凛下意识道歉。
楚栖年轻叹:“和先生无关,走吧,外边日头大。”
楚栖年提前交代下去,让别墅里的丫环下人挪去后边院子。
等到前厅人清的差不多了,带纪凛他们上二楼。
“这间屋子是干净的,你先把聂询初放去床上,我去拿银针。”
楚栖年回到卧室,翻针的手指一顿。
小白:
他倒也不是那么不干脆的人。
“好,如果任南酌这次坚持不下来,那我也跟着离开,去下一个世界。”
只不过,有点舍不得。
楚栖年拿着针去找纪凛,按照小白的提示,让纪凛脱去聂询初上身所有衣服。
银针一一刺入相应的穴道,不一会儿,聂询初脸色好看许多。
纪凛如释重负:“识砚,没想到你会医术。”
楚栖年扬了下唇:“留洋的时候学过,不过我对中医更感兴趣一些。”
房间又陷入沉默,纪凛目光一直放在聂询初身上。
“识砚,给我一句实话吧。”
楚栖年长叹一声,“我治不了,即使是医院,也治不了,纪凛,多陪陪他。”
纪凛苦笑,眼圈渐红:“他说——把我当做哥哥。”
楚栖年:“但是,不太像,看你的眼神不太像。”
“我知道。”纪凛声音嘶哑:“在他拼命护下我,捡起那条手帕时,就已经看出来。”
楚栖年抿了抿唇,坦然说:
“纪凛,这件事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聂询初他已经时日不多了,你做什么决定,我也会尊重你。”
纪凛抬眼看向他:“你知道的是吗?”
楚栖年愣了下:“什么?”
纪凛目光直直望进他眼睛,不给楚栖年躲开的机会。
“你知道,我喜欢你。”
楚栖年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对不起,我前几天才知道。”
纪凛艰难扯动嘴角:“没事,本来也是我一厢情愿。”
“您是很好的人,但是我对任南酌的感情,不是短短几个月。”
楚栖年轻声说:“纪凛,会有那么个人,代替我的位置。”
纪凛想到什么,面容渐冷。
“任南酌,太强势,当初是因为你们的关系,才会导致你被家里的兄弟姐妹算计。”
楚栖年很不想在这里说这些。
他不想让聂询初听到,怕他很快醒过来。
“纪凛,对我好的人为什么会有错?”楚栖年很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