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再问问郑阿婆的意见。”
孙经理带着沈穗和耿为光找来时,郑阿婆正在院子里做绣活。
俩大的男孩在引火烧饭,还有个小姑娘在那里帮忙劈线。
耿为光愣了下,“咋现在还在弄?”
刺绣本来就是特别费眼睛的活,现在天色暗了下来,自然光已然不好。
这么干,怕不是要成个瞎婆子。
孙经理苦笑了下,“省钱。”
开灯花钱,点油灯也花钱。
郑阿婆本就进项少,又要拉扯三个孩子,哪怕孩子懂事,周末会去捡煤壳帮好(阿)婆分担。
可毕竟才七八岁的孩子,能做的十分有限。
这一家子从老到小都尽可能的节省。
耿为光沉默了片刻,“把孩子也带去吧,我盯着他们。”
他看到了锅里的那一把米。
“怎么说,也能让他们每天都吃上肉、吃饱饭。”
水井巷的郑阿婆被人重金聘走了。
这事在苏州城的街巷里迅速传播开来。
“她都快瞎了,谁聘她呀?”
“就是跟孙老二有来往那个,那不是桂平她妈吗?问她。”
孙经理的媳妇,林莉最近不要太忙。
忙着应付四面八方的询问。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爱打听的。
烦死了。
林莉嘴角扬的都能挂香油瓶了。
也难怪大家都爱打听。
沈穗给郑阿婆开了五百块钱一个月。
一个月工资都快赶上普通工人一年了。
林莉都懊悔自己当初怎么没跟郑阿婆好好学刺绣呢。
不然说啥都要丢下男人孩子去晏城了。
她不要五百,三百也行啊。
可惜,这世上没卖后悔药的。
林莉负责宣传这事,“……瞎说,五百块钱一个月,而且回头还给安排到上海那边去,就是相中郑阿婆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