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袭扰调动,轮流休息!”
五百骑兵全部顶上,疲乏就是双方的。。。。。
而三班倒,则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己方的人马来回有喘息的功夫,既能保持骚扰的势头,又不会把体力耗空。
一部去骚扰,两步抓紧时间休整。。。。。
每次撤退都往预设的隐蔽点钻,吐谷浑的骑兵根本就追不到。
等他们掉头回去,下一部又能摸上去撩拨!
如此反复,耗也能把他们的耐力,与正盛的势头耗下去!
王雄听得连连点头,右手重重一拍桌案,霍然站起身来,玄色戎服下摆随动作扫过地面,刀柄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笑道:“好,很好!”
目光扫过帐内三人,他的眸中燃起灼灼战意,更藏着几分志在必得:“既已定策,那咱们就出征吧!”
王雄已经开始期待,全河州溜吐谷浑这条“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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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河地区。
傍晚刮起了冷风。
卷着沙砾打在吐谷浑军营的毡帐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帐内燃着两盏油灯,昏黄的光把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中弥漫着酥油和马奶酒的味道。
吐谷浑太子夏侯顺斜倚在坐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嵌玉的马鞭。
而他对面,身材魁梧的钟立房正把碗,往案上重重一墩,酒液溅出几滴。
这汉子满脸虬髯,左臂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刀疤,开口时声音粗得像磨过的石头:“通天会真是废物,这么久了连枹罕城,都还没打下来!”
他越说越气,伸手拍着大腿:“难怪会被周国,从秦州赶到河州来。。。。。”
“无所谓,反正已经将枹罕城围住了!”
夏侯顺只是慢悠悠地晃着马鞭,眼底没什么波澜,满不在乎地笑道:“等咱们抢完了河州,再去支援他们也不迟。。。。。。”
这次河州一行,可谓是捞的盆满钵满。
自从当年被陈虎那老匹夫重创后,吐谷浑已经许久,没这样打周国的草谷了。。。。。
这回哪怕是石头,都要刮二两油下来!
“没错!”
素和贵伸手捋了捋颔下稀疏的胡须,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贪婪,“等拿下枹罕城,咱们又可以再抢一次。。。。。”
他往前凑了凑,搓着双手,语气愈发兴奋:“那可是河州治所,一定有很多好东西!”
说罢,又畅快地笑起来,油灯的光映在其脸上,把那副贪财的模样照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咻咻”的箭啸声。
紧接着“噗”的一声,一支燃着火星的流矢穿透毡帐顶。
带着焦糊味落在案上的马奶酒碗旁,溅起的酒液瞬间被火星点燃,窜起一小簇火苗。
“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顺猛地从坐榻上弹起身,嵌玉马鞭“啪”地抽在案边,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哪来的箭,哪来的火?”
帐外的亲卫快步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沙砾,疾声禀告:“太子,是周军来袭!”
“打得旗帜是陈字!”
钟立房猛地瞪大了眼,两道粗黑的眉毛一横,手里的弯刀“哐当”一声杵在地上。
他往前凑了两步,一把拽过那亲卫的胳膊,声音又急又粗:“陈字军旗?!”
亲卫被拽得一个趔趄,忙不迭点头:“千真万确!那旗上大大的‘陈’字,隔老远都能看见!”
钟立房脸上的怒容,瞬间被震惊取代,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一下就猜出了那是谁的旗帜:“陈宴来了?!!”
素和贵双眸微微一眯,三角眼缝里透出几分凝重,伸手捻着稀疏的胡须,缓缓开口:“周国能打出这个军旗,又能被宇文沪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