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把将三人拉近地图,用只有四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好,就这么干!”
赫连识听完猛地直起身,一拳砸在自己掌心。
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振奋,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双手在身前搓个不停,显然是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动。
“憋了这好些时日,我也早已手痒了!”
贺拔乐一把抓过靠在帐边的环首刀,刀柄上的缠绳被攥得咯吱响。
说罢,还顺势劈出一刀,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狠劲。
没办法,谁让这一直以来,都按着战术走,杀得不痛快,不酣畅淋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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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坡地上。
吐谷浑的军帐连绵,穹顶在晌午的烈日下泛着油光。
主营帐内,正中的矮案上摊着一幅羊皮地图,边角用铜镇纸压着,上面用赭石画着周军的大致动向。
夏侯顺斜倚在铺着狐裘的坐榻上,一身银灰色劲装外罩着织金坎肩,手指划过地图,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咱们现在有了增援,据完全优势兵力,完全可以对陈宴那王八羔子,毕其功于一役了。。。。。”
他猛地坐直身子,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标着“黑松峡”的位置——
那里是周军往东南撤退的必经之路,两侧是陡峭的山壁,只容数骑并行。
“本太子欲先在这里设伏,再四面合围!”
这么久依旧无功,还被溜得团团转,甚至还有不小的减员,夏侯顺恨透了陈宴。
此次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设下天罗地网,不信他还能逃!
帐内的几位吐谷浑将领,纷纷俯身看向地图。
“好计策!”
素和贵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袭扰咱们的任何一个机会。。。。。”
这么久的追击,他们早已摸清了周军的习性。
夏侯顺脸上的傲慢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狠戾,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连声音都因咬牙切齿而变得沙哑:“其他人都可以杀,陈宴一定要抓活的!”
“本太子要一刀一刀剐了他!”
说着,猛地攥紧拳头,狠狠砸在羊皮地图上。
只有将那姓陈的王八蛋,剐一万刀,才能解他夏侯顺的心头之恨。。。。。
“敌袭!”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