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宇文雍才必须死!
陈某人岂会眼睁睁,坐视大冢宰爸爸死于非命?
裴岁晚抿了抿唇,满是认同,语气格外认真:“咱们日后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陈宴轻轻点头,眼底的郑重渐渐被温柔取代。
他起身绕到裴岁晚身前,缓缓半蹲下来,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掌心先轻轻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待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动静,才将耳朵贴了上去,连呼吸都放得平缓。
寂静的书房里,只剩烛火噼啪的轻响。
他听了片刻,才直起身,指尖轻轻蹭过裴岁晚的裙角,语气中满是期待:“再有三个多月,咱们就会有嫡子女了。。。。。”
裴岁晚轻轻“嗯”了一声,抬手轻轻抚上陈宴的发顶,指腹温柔地拂过发间的碎发。
美眸中已泛起了期盼之色。
要是两个都是儿子就好了。。。。。。
“可得有一个是小子啊!”
陈宴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裴岁晚含笑的脸上,随即又下移至她的小腹,掌心轻轻覆在上面,郑重道:“等他出来了,我就立他为世子!”
陈某人可不会宠庶灭嫡。
他的嫡长子会倾尽最好的资源去培养!
裴岁晚闻言,指尖轻轻一顿,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漾开几分雀跃的光,柔声道:“夫君,妾身听说广济庙的添丁丹药,很是灵验,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宴严肃打断:“那些东西少碰!”
丹药什么的,多少帝王将相是吃这玩意儿,给吃死的。。。。。。
言及于此,他指尖忽然一顿,像是被什么念头猛地击中,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先前的严肃瞬间被狂喜取代:“等等!”
“我有办法了!”
旋即,猛地站起身,大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震得烛火都晃了晃,随即仰头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哈哈哈哈!”
裴岁晚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扶着小腹的手又紧了紧,满是错愕,带着几分担忧与疑惑地问:“夫君你怎么了?”
“有何办法了?”
这看起来怎么如此像突发癔症?
高兴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陈宴的笑声渐渐收住,胸膛却还因方才的豁然开朗微微起伏,眼底的激荡是怎么也藏不住。
他俯身重新握住裴岁晚的手,指腹带着几分因兴奋而起的薄汗,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一个解决萦绕心头困惑的办法!”
随即,抬手替女人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动作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岁晚,你且先回房歇息,我去去就回!”
说罢,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随即转身快步往门口快步跑去。。。。
裴岁晚望着陈宴快步离去的背影,缓缓回过神来,揉了揉小腹,唇边漾开一抹无奈又带着暖意的笑,对着门口的方向轻声应道:“好。”
顿了顿,又柔声道:“夫君,你跑慢些,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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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里静悄悄的,只有廊下挂着的风铃偶尔随风轻响。
云汐刚从内室走出,乌发还带着未干的水汽,披在肩头的素色软缎浴衣衬得肌肤愈发莹白。
她抬手轻轻拢了拢衣襟,鼻尖微动,细细嗅了嗅衣袖间萦绕的香气——
清甜的兰香里裹着一丝淡淡的茉莉,不浓不烈,却沁人心脾。
云汐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指尖轻轻捻着衣襟上绣着的缠枝纹,低声喃喃:“这新调制的香包,当真不错。。。。。”
她现在可不是一般的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