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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节(第2页)

王代积一愣:“阁下不是要自行清理门户吗?”

“请刑部侍郎领着东都骁骑们替我先把他捆缚好。”谢鸣鹤恳切来言。

王侍郎,或者说前王侍郎,现在的王大使愣了一下,复又笑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然后招呼那些骑士去开门。

骑士们都是司马氏的家将居多一些,当然不会管事情有多蹊跷,只是司马智达一点头而已,便一起下马,蜂拥而上,乃是训练有素,有人去堵后门,有人去院墙埋伏,然后才由一个队将领着,上前只是运起真气奋力一踹,便先领着七八人进去了。

随后,王代积才下马,负手昂然而入:“刑部侍郎王代积在此,李文柏,你的事了!”

周围邻居有人在月色下探头来看,却被司马智达抬手一指,严厉呵斥:“朝廷捉拿钦犯,噤声!回去!”

话到此处,院内早已经鸡飞狗跳,那李文柏正在吃饭,身侧还有两个琅琊跟来的大户人家,三人来到江都,被授了空职,郁闷至极,正在商议如何回到徐州寻司马二龙,忽然被破门,也是大惊失色,还以为黜龙帮的人来了,本欲呼救的。

但很快,随着王代积一声喊,三人却又当场懵住,倒是李文柏反应最快,赶紧解释:

“王侍郎,我是真降,莫中了贼人的反间计!”

王代积昂然立在院中,渊渟岳峙,气势非凡:“本官既为江都刑部堂官,自然会秉公执法,明断曲直!但此时得的言语,便是你来做死间,故意挑逗徐州方镇出兵,以至于徐州大败!而你若真有冤屈,也要与本官回刑部再说!拿下,捆上!”

闻得此言,左右骁骑一起举着绳索上来,院外之人也都纷纷翻墙入内。

李文柏大汗淋漓,却居然不敢反抗,只是喊冤。

而待三人被一起捆缚妥当,王代积复又负手下令:“打断四肢,堵上嘴!”

李文柏大惊失色,一名颇有修为的徐州豪强更是想要起身逃窜,但绳索既已上身,周围数十好手围住,如何由得他们?

须臾片刻,三人便被用铁锏砸断了四肢,拿抹布堵了嘴,甚至有不知情的骁骑以为是真的查案,居然又去屋内认真搜索,将之前李文柏投降后得到的几百两白银和几十匹绸缎赏赐给寻出来,一并抱着拿出来。

到此时,王代积终于回头:“谢兄,可以了。”

谢鸣鹤与司马智达闷声不吭走了进来。

李文柏借着满院火把和头顶月色看的清楚,却是表情激烈起来……像是狰狞泄,又像是在失态苦笑,更像是难以置信。

谢鸣鹤看着对方,本欲说些什么,却都懒得言语了,只是摇头而已:“早知如此,何必呢?”

李文柏当然无法吭声。

而谢鸣鹤本欲寻兵刃,一抬头去看到了那包银子,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却又陡然无名火起——连番大战,耽误了多少事,坏了多少人心,却只是为个空头郎将和这包银子吗?

一念至此,其人也不取刀,只上前将这一包银子取来,用旁边的丝缎紧好,然后便往对方面目上砸去。

不过三五下,此人便已经眼棱缝裂,乌珠迸出,鼻子歪斜,鲜血迸流。

见到如此,谢鸣鹤叹了口气,同时暗暗心惊,自己如何这般失态?真将黜龙帮当做什么自家事业了吗?

偏偏已经砸成这样,司马智达跟王代积旁边看着,委实不好停下的,于是其人赶紧运足真气,复又奋力一砸,却是将对方直接砸了个红白相间,再无气息!唯独已经晚间,火把高举下,双月高悬下,红色也不显,却似乎是个黑色,白色也被照的黄,弄得个玄黄难辨。

到此时,谢鸣鹤方才在司马智达与王代积的沉默中拎了银包,然后恳切来讲:“失态了,让两位笑话了……级不成样子了,此物且随级一起留给我家席来看!”

两人心中乱跳,却各自沉默无言。

非只如此,随着司马智达一挥手,早有骁骑上前,一刀一剑,各自了断了剩余二人,并取了李文柏那不成样子的级,然后只将三具残余尸扔在原地不动,便随主人出门去了。

而谢鸣鹤拎着浸染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银包出得门来,抬头一看,只见双月高悬,复又有些失魂落魄,心中更莫名想起之前在河北时的一句话来:

“蛇伏于泥,君不君也!”

ps: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祝我自己生日快乐……艹……三十三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江河行(23)

双月都已经是半圆了。

彭城城内,一处高楼上,身形高大的司马正一身白衣,负手立在外檐廊下,安静望天,身后的阁楼里,隐隐可见一副古朴甲胄。

而楼下,因为刚刚入夜且满城兵马的缘故,尚显得灯火通明、喧哗嘈杂。

今日白天,这位徐州方镇的职掌者、大魏最年轻宗师、帝国名门司马氏下一代毫无疑问的领,禁军体系实际上排行第二的人物,见到了他的七叔司马进达,后者带来了司马正亲父司马化达的一封亲笔书信。

信里面,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的非常清楚。

司马化达就是要司马正跟张行停战,并交还琅琊郡府临沂,然后相约不战,以换回被俘的司马士达与已经杀到江都郡境内的那支兵马的撤军。

除此之外,司马化达还在信中讲述了司马氏在江都的尴尬处境,讲述了他苦苦支撑局面的艰难,讲述了那位圣人的喜怒无常。

话里话外,都要司马正为整个司马氏的存亡做考虑,帮他解这个围。

这个时候,尽管之前早有预料,可司马正还是在验证了张行的全部策略后陷入到了某种极度沮丧之中。

毕竟,有些东西他可以反驳,可以忽视,譬如说他那位三叔,当日回到彭城时他是真的存了杀心的……这货太坑了,丧师弃地,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这位三叔,便是被张行长臂回环,从外围把事情了断,徐州这里他说不定也能挺胸来说一句不失不漏。

所以此人的生死得失,他真没在意。

但有些东西,他却无法也无力驳斥。

比如说,家族存亡的问题——如果自己父亲欺上瞒下、藏匿军情、丧失丢将的事情真的败露,依着那位圣人的脾气,可能真的要处死自己父亲,而一旦如此,可怕的事情就会生,要么是自己家族覆灭,要么是圣人被自己家族带领着早就不稳的禁军集团给打翻在地。

而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意味着司马氏的万劫不复。

也意味着他司马正的某些坚持,外加祖父一生的经历、成就变得可笑起来。

还比如说,当李文柏和其余两个投降的琅琊本地大豪已经被确切处死后,自己在临沂的作为以及与黜龙帮的这场算是摩擦的战斗也变得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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