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百公里之外,与贵省接壤的地方,有一座名为云澜市的废墟。
这座城市曾经是一个繁华的工业中心,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但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在这片废墟的中央,有一座废弃的公园,而公园内的儿童城堡则成为了上千名幸存者的栖息地。
这里是云澜市的一个幸存者营地,人们在这里艰难地生存着,与外界的世界隔绝。
如今的营地里,几缕炊烟袅袅升起,给这个荒凉的地方带来了一丝生气。
孩子们在相对安全的区域里尽情地追逐打闹,他们的笑声在废墟中回荡,让人感受到一丝希望。
而十几名成年男子则手持着手术刀,站在营地外进行巡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坚守了数月之久,除了偶尔有几只流浪狗或者流浪猫游荡过来之外,这片区域显得异常安静。
毕竟云澜市的野生动物并不多,这也使得他们的生活相对安全一些。
然而,正是这份安逸,让他们逐渐产生了一种致命的错觉。
他们开始放松警惕,对周围的环境不再那么敏感。
没有人注意到,在城市废墟的阴影里,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这片人类最后的聚集地。
就在这时,一个正在追逐皮球的孩子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没有哭,只是茫然地抬起头,仿佛失去了对周围世界的感知。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一道庞大的黑影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一般,骤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将他完全笼罩其中。
这道黑影来势汹汹,速度极快,以至于这个孩子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眨眼之间,一只巨大的爪子如同陨石一般从天而降,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他。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这个孩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那只大爪子砸成了一滩肉泥,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原本负责巡逻的士兵们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停下脚步,警觉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视着这片原本平静的区域。
突然,一名士兵失声惊叫起来,他的手指着远处的地平线,满脸惊恐地喊道:“看!那是什么?”
其他士兵们闻声纷纷看去,只见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浪潮正汹涌而来,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席卷大地。
那并不是烟尘,而是无数奔跑的生物!
数不清的猴子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它们在废弃的高楼上攀爬跳跃,在倒塌的车辆间穿梭自如,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
这些猴子数量众多,密密麻麻,汇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如同一股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
而在猴群之后,更有让人胆寒的存在。
二十头体型庞大、肌肉虬结的红毛猩猩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前行。
它们每一步都仿佛能引起地面的震动,身上的肌肉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气息。
与红毛猩猩一同前行的,还有二十头眼神凶戾的狒狒。
这些狒狒面目狰狞,龇着锋利的獠牙,口中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透露出无尽的野性和凶残。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位于队伍核心的那二十头黑猩猩。
它们步伐沉稳,队列整齐,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吼叫,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这种气息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卧槽!有猴子!”一声惊呼划破了营地的宁静。
“敌袭敌袭!”恐慌如瘟疫般迅速蔓延,人们脸上的安逸瞬间被惊恐所取代,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营地撕裂。
营地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简陋的微型武器,有的是削尖的筷子,有的是手术刀,还有的是剪刀。
这些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无法掩盖其脆弱与无力。
相比起江城的庇护城群,云澜市的幸存者们的发展速度显然过于缓慢。
面对如此简陋的防御,普通的猴子都能够轻易地将其击溃,更不用说那些体型巨大的猿类了。
那些大型猿类手中握着的,不再是石头或木棍,而是经过粗劣打磨的铁叉,用消防栓拧下来的铁棍,甚至是将锋利的铁皮绑在长杆上制成的简易长刀。
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与决绝,仿佛在向人类宣告着它们的力量与威严。
黑猩猩们手持铁棍与铁刀,以一种近乎军事化的纪律,从缺口涌入营地。
它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次挥动武器,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生命的消逝。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狩猎,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冷酷的屠杀。
营地内,惨叫声此起彼伏,又迅速湮灭。
那些刚刚还在追逐嬉戏的孩子们,被狒狒无情地抓住,它们的利爪轻易地撕裂了孩子们稚嫩的身体,将他们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
躲在屋子里的女人们,被红毛猩猩连同整个帐篷一起,狠狠地拍平,帐篷内的物品四处散落,鲜血染红了地面。
血流成了溪流,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尸体堆积如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屠杀的惨烈与无情。
仅仅十几分钟,曾经喧闹的营地就化为了一座寂静的血肉屠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与骚臭,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