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信息量和颠覆认知的猜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播间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也底爆炸了:
【我艹!!!张翎?!真的是姐姐?!】【等等!我CPU干烧了!这个几十年前(甚至更早)的小女孩是我们现在的张翎?!】
【所以说姐姐是长生者?!】
【所以黑瞎子说的疗养院……是在研究姐姐长生的秘密?!】
【我的妈呀!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姐姐不是看起来年轻,她是真的……活了很久?!】
【这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缓缓!】
幻境内,小张翎对周遭的震惊毫无所觉。
她微微偏着头,重复着那个陌生的音节:“张……翎?”
“对,你叫张翎。”吴协的声音异常温柔。他拉过她没有受伤的左手,摊开她小小的、带着薄茧和细小伤疤的手掌心,用自己的指尖,一笔一划,极其认真地在上面写下那个“翎”字。
“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张、翎。很好听,对不对?”
小张翎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有吴协指尖划过留下的微痒触感。
但她看得非常专注,仿佛真的能看到那个无形的字,能看到它所代表的全部含义。
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屋子里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然后,她像是终于消化了这个信息,抬起眼,看向吴协,那双沉静的黑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别样的情绪,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带着些难以置信的微光。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试探,还有些隐秘的欢喜:“母亲?我……有母亲。”
她的嘴角,极其生疏地,向上弯了一下。那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完整的笑容。
她没有问她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来看自己,没有抱怨,没有委屈。
只是因为她“有母亲”这件事本身,而感到一种纯粹的、让她不知所措的高兴。
她知道的,母亲一定是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无法来看她。她明白的。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上前一小步,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吴协的衣角,仰着小脸,紧紧地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期待和渴望:
“那她……叫什么名字?”
“我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
吴协被她问得一怔,僵在了原地。
他之前在幻境里,只看到那个悲伤的母亲,听到那些冰冷的话语,却从未知晓她的名字。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塞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面对小女孩那双骤然亮起、充满期盼的眼睛,他感到无措,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就在吴协想打算实话实说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接过了这个问题。
黑瞎子依旧靠着门框,姿态没变,只是墨镜微微转向了小张翎的方向。嘴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白玛。”
“她叫白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