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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庞大复杂的信息（第2页）

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是某个疯狂的外星文明，或许是某个堕落的古代帝国，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催生了黑暗森林猴群那般诡异进化、视生命如草芥的实验计划，源头竟然指向了人类的最强者圣人！

为什么？圣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近乎邪恶的计划？！

这太疯狂，太违背常理！守护人类的圣人，怎么会成为这种残酷实验的幕后推手？

“一切都是为了消耗。”亚神眼神淡漠，思绪仿佛飘荡去了无尽岁月。

“你以为永夜是什么？是自然现象？”

“不，它是侵蚀，是吞噬，是某种我们至今无法完全理解来自世界之外的存在，缓慢却不可阻挡的消化过程。”

“而在永夜之外，或许还存在着更恐怖更难以名状的存在。”

“圣人……他们站在了更高的层面，看到了我们无法看到的绝望未来。”

“他们预见了终局，人类文明的火种，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就会被彻底碾碎，如同落入洪流的蝼蚁。”

“为了，在狙击虚空，亦或者是那些不可明说的大能面前，给我们的同胞争取一线生机，以及……那一丝丝虚无缥缈的可能！”

“个体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即便是圣人！”

“他们需要……一支能够在绝望战场上，用生命和灵魂去消耗敌人的军队，或者说武器！”

“造物计划，就是他们无奈之下的决定！”

亚神的目光锐利如刀道：“为了能够成为阻挡在人类文明之前的……第一道血肉防线，或者说，第一波……炮灰！”

“用它们的牺牲去消耗敌人，去试探规则，去为我们……争取那微不足道的一点时间，和一丝可能出现的机会！”

“人类，终究有无数可能，但太过脆弱，成长，也需要时间，圣人们等不起，人也等不起。”

“必须要有类似的武器，战力，来拖延时间！”

真相，竟是如此残酷！

圣人并非无情，而是因为看到了太过深沉的绝望，不得不选择用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为族群谋求那亿万分之一的生机！

他们创造了大量的试验场，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陆离感到一阵窒息，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理解了，但却感到一种更深的寒意与沉重。

这份由圣人沾满了血腥的希望，真的能够带领人类走出末日吗？

陆离不知道，这种事情甚至连圣人都不知道。

圣人只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试练。

如此强大的圣人都会死亡，陆离不知道该说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冰水浇头，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吸。

这些碎片化的真相拼凑出一幅过于残酷和宏大的图景，几乎要压垮他的认知。

他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空气，目光从那份沉重的造物计划上移开，重新聚焦于眼前这片宏伟而寂静的钢铁之城。

“那么，这里呢？”

陆离指向周围，指向那悬浮的数据核心，指向亚神本身。

“虚影城，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座由圣人亲手创造的城市，是什么？一个观测站？一个控制中心？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