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却梗着脖子,不管不顾,“陛下眼里,只有大哥和二哥,何曾有过我?
都是陛下生的儿子,都是嫡出,凭什么我就得处处不如他们?
大哥是嫡长子,他做太子天经地义。
可秦王只是嫡次子,他能争夺储君之位,我凭什么就不能争?”
李渊气笑了,
“你瞧瞧你,长的丑,想的倒美,建成是嫡长子,世民于国家有大功,你占了哪样,你也想当太子?”
元吉反问,
“陛下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你是隋天子什么人?隋朝的皇位,陛下有何资格继承吗?
不也是抢来的?
陛下能抢,我又为何不能抢?”
李渊扭头左右望去,
他想找把剑,一剑刺死这个浑帐。
“这么说,你终于承认你为了谋夺太子之位,故意挑拨太子和秦王矛盾,甚至借家宴之机,暗里对秦王下毒了?”
元吉被关在门下省三天,
来之前,封德彝给他传递了一个口信,告诉了他一些情况,如宇文宝、薛实已被流放等。
元吉一直以为,秦王和裴宣俨中毒,都是手下人干的。现在见两人都被流放,越发认为皇帝已经知晓一切。
此时也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敢问陛下,隋恭帝杨侑怎么死的?”
“王世充又是怎么死的,还有窦建德、杜伏威他们怎么死的?”
李渊气的一脚将元吉踹翻了。
元吉的这话,无疑是已经承认了是他对秦王下毒了。
得到元吉的亲口承认,李渊失望无比。
手足相残。
他恨不得一剑砍了这孽畜,
可最后又心软了,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你也别呆在长安了,”
李渊怒指着元吉,“朕贬你为日南王,去交趾日南做个藩王,无诏不得再回京!”
“现在给我滚,回门下省后院继续反省。”
元吉把身上的袍子一脱,往地上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孽畜!”
“当初就不该留下这孽畜!”
李渊大骂,骂完一屁股坐在大殿中间,喘着粗气,不禁落泪。
儿大不由娘,
也不由父了。
建成和世民争,这元吉也凑进来。
把元吉踢去交趾日南,
可老大和老二,又该怎么处置。原本计划是秦王回京后,便果决的将他分封于南疆,
不管是日南还是南中,都是离京数千里之遥。
可经历了此次中毒之事,
李渊觉得对二郎很亏欠,他立下如此大功,却遭受如此不公。
更重要的是,李渊经过此事,发现太子除了不擅军事外,还暴露了不少缺点。
既不够仁德,也缺少能力手段。
在李渊看来,建成是太子,自己维护他,他根本用不着用下毒这样的手段对付秦王,更别说是联合元吉。
而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还失败了。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决定,
真要继续让建成做太子吗?
可如果改立秦王为太子,李渊心头又升起另一个犹豫,经历了这些事,若改立了世民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