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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铃音渡海与归墟的注视（第2页）

一人一狐，如同行走在无尽黑暗深渊之上的唯一光点，义无反顾地向着那最终的希望与恐怖并存的所在，疾驰而去！

路径之外，归墟的能量如同被激怒的黑色巨兽，疯狂地冲击、拍打着铃音构筑的屏障，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林川能感觉到，怀中的铃铛正在以一种惊人的度变得滚烫，其内蕴含的力量在飞消耗！这条路径，维持不了太久！

他必须快！更快！

身后的缺口边缘，柳如丝望着那逐渐被黑暗吞没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楚风和冰翎紧紧护在她身前，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星澜则望着海眼深处，眼神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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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川和青影前行了约莫三分之一路程，已经能更加清晰地看到那点青铜光芒，甚至隐约辨认出那似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残破的青铜圆炉轮廓时——

呜嗡——！！！

那低沉的、源自宇宙本源的嗡鸣声，再次从海眼最深处传来！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更加靠近！伴随着嗡鸣，整个归墟海眼的旋转骤然加！一个庞大到无法形容的、由纯粹黑暗与寂灭法则构成的……“轮廓”，开始在海眼的核心漩涡中，缓缓上浮！

“万物归寂者”……苏醒了！

仅仅是一个轮廓的上浮，所带来的威压，就让远在缺口边缘的柳如丝等人瞬间瘫软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就连那条由铃音构筑的路径，也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会崩碎！

林川当其冲！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那无形的威压碾碎，怀中的铃铛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温度高到几乎要将他灼伤！路径正在急变得透明、虚幻！

“快！”青影出一声急切的低吼，猛地张口，吐出一道混沌色的本源之气，融入摇摇欲坠的铃音路径，勉强将其稳定了一瞬！

借着这宝贵的一瞬，林川拼尽全部意志，向前猛地冲刺！

终于！在铃音路径彻底消散的前一刹那，他冲出了路径的尽头，重重地摔落在了一片相对“坚实”的……平台上？

他抬起头，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无比的、由某种暗金色金属构筑的环形平台上。平台中央，正是那散出青铜光芒的源头——一座高达千丈、遍布伤痕与凝固能量痕迹、许多地方已经黯淡无光、仿佛随时会彻底崩解的……青铜巨炉！

巡天烘炉！

它比林川想象中更加残破，更加……悲壮。炉身上布满了巨大的爪痕与腐蚀的印记，许多符文已经熄灭，只有最核心的区域，还有着微弱的能量流转，维持着最后一点不灭的灵光。

而就在烘炉的正前方，平台的边缘，归墟海眼那色彩无法形容的漩涡近在咫尺，仿佛一张吞噬万物的巨口。而在那漩涡的中心，那庞大的、由寂灭构成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那并非具体的形态，更像是一个不断扭曲、变化的“黑洞”，其中倒映着无数星辰崩灭、世界走向终焉的景象！

“万物归寂者”的“目光”，已然跨越虚空，落在了刚刚抵达平台的林川和青影身上！

那是一道无法形容的“注视”，不含任何情感，只有最纯粹的、将一切存在都视为虚无、等待着将其“归寂”的……终极冷漠！

林川浑身冰冷，连思维都仿佛要被冻结。在这道“目光”下，他感觉自己渺小得连尘埃都不如。

就在这时，残破的巡天烘炉，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到来，核心区域那微弱的青铜光芒猛地闪烁了一下！一股虽然微弱、却无比精纯浩瀚的秩序之力，如同最后的火星，试图驱散那令人绝望的注视。

同时，一道更加清晰、却带着急切与最后决绝的意念，传入林川脑海：

「见习成员林川……最终权限……确认……」

「烘炉核心……能量残余…………无法启动……净化协议……」

「唯一方案……以‘星炬’残骸……结合‘世界之种’生机……引爆核心……或可……重创‘归寂者’……为外界……争取……时间……」

「代价……烘炉……彻底……湮灭……执行者……同步……率oo……」

「是否……确认……执行……最终……守护协议？」

引爆巡天烘炉？！与“万物归寂者”同归于尽？！而且执行者……同步率百分之百？！

林川看着眼前这残破却依旧试图履行最后职责的古老造物，感受着身后那已然开始缓缓探出漩涡、仿佛要覆盖整个平台的寂灭阴影，又想起了还在外界等待的柳如丝，想起了需要救治的青影，想起了那危机四伏的修真界……

他，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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